足足走了個把小時,忽然有一片光亮透入洞里,越往上走,光亮越盛。
疤瘌眼緊走幾步,發現地勢漸漸平緩起來,一塊大石坪上豎立著一根粗大的石柱。
那石柱上爬滿山藤,足有三四米高,三人環手才能合抱。
站在石坪之上,視野十分開闊,可以看到外面的海域,波濤聲不絕于耳,如交響樂一般。
那石柱象一名指揮家,又像一名凝聽者。
“嗨!這地真不錯,往這一站,胸寬氣廣!”疤瘌眼一叉腰,站在石柱邊上說道。
“嗯,確實不錯,有了這些濤聲,一輩子也不寂寞了。”大牛說道。
穆罕穆德往大石坪前面走去,就見底下濁浪滔天,雪白的泡沫飛濺起來,在石壁上刻下千百條痕跡。
“快回來!危險!”瑾萱擔心他被風刮下去,那底下全部都是萬丈深淵。
疤瘌眼掏了根煙點燃,在洞里四處打量了一番,除了當中這根石柱子,看不見其他異樣。
這老外真是大驚小怪,洞里頭啥都沒有,激動個啥?
疤瘌眼埋怨幾句,圍著石柱子轉了幾圈,往海面上望去。
“嗨!快來看快來看!這里看得到臺灣唉!”疤瘌眼手搭涼棚,朝大牛瑾萱招手。
“哪里哪里?”瑾萱一通小跑,挨到疤瘌眼邊上問道。
“切,你信他的?”大牛把肩上的繩子往地上一甩說道。
“騙你做啥?只要天氣足夠好,望著擺上一架望遠鏡,絕對能看到臺灣島。”疤瘌眼說道。
“去你的,凈胡說。”瑾萱氣得狠狠擂了疤瘌眼一拳,這人就知道騙人,還是大牛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