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老人除了等賞,絲毫沒有歹徒的樣子,時不時哼幾聲小曲,順帶傳授一點釣魚的技巧。
湖面上沒有遮擋,溫度比陸地上又降了不少。瑾萱冷得直打顫,穆罕穆德卻玩得很歡。
按照老人的指示,魚是釣了幾條,都是二三兩的小扁魚,白魚的影子也沒看到一個。
“穆罕穆德先生,打算釣到什么時候呀?”瑾萱問道。
釣了兩個多小時了,已經是正午時分,瑾萱對釣魚沒有興趣,看著穆罕穆德篤篤悠悠,不禁心生煩躁。
說好了陪鬧鬧一起吃晚飯的,這要是再拖延下去,又得跟昨天一樣,天黑了才能見著孩子。
“噓!”穆罕穆德抬起食指豎在嘴唇上,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水面。
小船早已跟湖水混為一體,湖面上沒有一絲漣漪。春風來得早了,趕著一撥一撥的小浪,輕輕掠過小木船的底部,傳出懶懶散散的“啪啪”聲。
魚漂跟隨細浪,上上下下,浮浮沉沉。
“切,還以為真能釣得到。”瑾萱斜了他一眼,心里暗暗說道。
說到抓魚,瑾萱倒是個高手,只是不用鉤子,直接用削尖了的山藤。
當日巨鷲傷重,被漩渦卷入雪山洞府之中。一人一雕,全靠瑾萱的一根魚叉維持生計。
洞里亮度有限,全憑一股子耐心,侯在水邊等待。難不成這個阿拉伯的男人,也象瑾萱當初那般心靜如水?
想到此處,瑾萱看了一眼穆罕穆德。這人呆若木雞,象極一尊雕像。靜坐在船頭,滿臉堅毅的表情,倒也凜然生威。
不愧是阿拉伯的王子,心智異于常人。
瑾萱不禁對他肅然起敬。這兩日根本沒把他當作朋友看待,甚至一直在語上欺負他。
中東的土豪,靠著老天爺留下來的資源發家,肥到流油。掰開富豪的面紗,他們骨子里的勤奮與堅持,更容易讓人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