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伯父伯母,我們給您拜年了!”不等瑾萱介紹,疤瘌眼跑上去就沖著云漢夫婦作揖。
“哎?你是?”云漢依稀覺得聲音耳熟,一時想不起來。
“他呀,疤瘌眼,海天的死黨!”瑾萱搶過疤瘌眼的話頭,替父親介紹。
“去去去,不懂禮貌的丫頭。”江雪一把拍開瑾萱的手,大過年的,哪有喊別人外號的?
“伯母,您別怪嫂子,我真的就叫疤瘌眼。”疤瘌眼到哪都是個自來熟,一下子好像跟江雪認識了幾十年似的。
“不不不,我想想,想想…”云漢好多年沒跟著年輕人一起熱鬧了,皺著眉頭苦思冥想。
“伯父,您想什么呢?”疤瘌眼故意壓低聲音,湊到云漢面前問道。
“對了,剛才替我付錢的就是你。”云漢指著疤瘌眼,扶著眼鏡說道。
“哦?原來是您吶?”疤瘌眼也恍然大悟。
剛才在人群里,聽那老板問人要錢,好像是個年紀大的人抱著孩子。出門在外,誰沒有個難處?疤瘌眼就替他把錢付了。
江雪趕忙要掏錢還給疤瘌眼,被他一把攔住。大過年的,請自家侄子看個西洋景還不行?
瑾萱知道疤瘌眼的為人,海天跟他們的關系擺在那里,也不計較這些。
老老少少一幫人,說說笑笑。吳越本是一家,口味差不多相同。江雪特地點了古城的名菜,替大牛他們接風。
什么“松鼠桂魚”“響油鱔糊”和“蝦籽蹄筋”應有盡有。
“哎?海天怎么沒回來啊?”疤瘌眼吃著“獅子頭”,忽然問道。
云漢和江雪相視一笑,看來女兒的事情,還得著落在這幾個年輕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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