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鴉雀無聲。
安靜地可怕。
屋子很寬敞,沒開空調,一張帶著輪子的床,孤零零的擺在屋子中間。
床上白色的布單很干凈,象前幾天從天上飄落的雪。
真是個奇怪的屋子,沒有一根草,居然有漫天的螢火蟲。
真是張奇怪的床,居然吸引了這么多的螢火蟲,圍著它飛舞,不知疲憊。
瑾萱笑了,二十多年來,從沒這么開心地笑過。
沒有眼淚。
牙齒嵌進了嘴唇里。
鮮血順著嘴角往下流。
不用掀開白色的床單,她知道,這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人。
“請幫我撥一下電話,我媽媽的…好嗎?”保持著笑容,她要讓自己燦爛。
關小葉默默地接過瑾萱遞過來的手機,翻出江雪的電話,撥通了塞到她的手掌里。
“媽,你和爸爸可以來嗎?”“啪噠”手機滑落,媽媽還在呼喚。
云漢和江雪趕到成都的時候,瑾萱睡在醫院的病床上,兩只眼睛合不攏,沒有眼淚。
關小葉一直在邊上陪著,她要信守自己的承諾,對戰友的承諾。
天澤走了,那是一場正義與邪惡的血戰。
市局沒有下過訂單給天澤,因為涼山不需要拍照宣傳,需要的是找到毒貝反的證據,摧毀他們的地下工廠。
他掌握了一些線索,用這些線索威脅關小葉,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居然答應了他。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