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瑾萱狠狠地在他的手背上抽了一下:“不許你說海天的壞話!”
瑾萱是個坦誠的姑娘,早就跟天澤說過,他和海天是她今生最愛的男人。同時愛著兩個男人,并不矛盾。
天澤允許她,在愛著自己的同時,繼續愛著海天。愛是很復雜的情感,他相信瑾萱。
“哈哈,你怎么知道我在心里笑話他的?”什么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倒也是件讓人頭疼的事情。
“就你那德行,我能看不出來?別忘了,咱兩第一次見面,你干的好事。”瑾萱抿了一口咖啡說道。
頭一天上幼兒園,就被天澤扔過來的積木砸到了腦袋。瑾萱永遠記得那一天,只是天澤不肯承認。因為他知道,瑾萱說的好事不是那塊積木。
是他褲子上的粑粑。
幾十年前的陳年舊事,老翻出來說,自己早已不記得了,是不是她故意編造也未可知。
誰能記得住幼兒園的事情?八成是在騙人。
“哎,我跟你說,石海天真的是條漢子!”天澤把腦袋趴在桌子上,生怕被別人聽到似的,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語音說道。
“廢話!海天可是頂天立地的好漢!”提起石海天,瑾萱立馬來了勁。
“哎!我對不住他啊。”天澤長嘆一聲,低頭不語。
雪山上的事情,他一輩子都記得,搜救了四十八天,沒有一點音訊,整個救援隊包括他自己,都認為瑾萱不會有生還的機會。
人人放棄,只有海天堅持。插入他肩膀的那一刀,天澤永遠也忘不掉。一直到現在,還感覺得到刀刃進入肉體的聲音。
石海天的匕首早已貼近他的脖子,只要微微一送,他秦天澤,哪還有坐在這里喝咖啡的機會?
那一刻,海天的眼神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