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能怪孩子,一年以來,對孩子不聞不問,幼小的心靈里,早就沒有了關于她的記憶。
路人而已。
“進來吧。”畢竟是鬧鬧的媽媽,不管怎樣,那是她和天澤之間的事情,瑾萱還是禮貌性的把她讓進屋來。
溫雯使出渾身解數,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樣又一樣玩具,鬧鬧就是不肯讓她抱抱。
只把小臉埋在瑾萱的懷里,撲閃撲閃兩只眼睛,望著這個不知從何處跑來的女人。
上次石海天,給他帶來一只喜洋洋的氣球,小家伙高興了好些日子。直到氣球癟了,他還張著小嘴,傻呵呵地笑了半天。
愛是世界上最平淡的東西,淡如水,卻清似茶。
“嗯…他還好吧?”溫雯打開了話題。
早上到醫院的特護病房看過,沒好意思去護士站問,找了個清潔工阿姨,打聽之后才知道,天澤早就康復出院了。
又在秦宅門口轉悠了半天,大門緊閉著。買菜回來的阿韓也不理她,默默地開了門,進去之后就把大門關了。
“去拍照了。”瑾萱也只是禮節性地和她敷衍,畢竟她在天澤困難時離開,是極其不負責任的,何況還有嗷嗷待哺的兒子。
“哦。”溫雯實在找不出話說,無奈地搓搓手。
“還有別的事嘛?”瑾萱腦子里想著鬧鬧,剛才答應他要去肯德基玩滑滑梯的。
不冷不熱的語,溫雯自然聽得明白,只是讓她無法理解的是,鬧鬧是她的兒子,為什么自己沒有抱他的權力。
瑾萱一直把孩子摟在懷里,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
真的很諷刺。
“嗯…哦,沒…沒了,我就是來看看,看看鬧鬧。”溫雯站起身,捋了捋裙子,非常尷尬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