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治不了還裝神弄鬼?早說了艾滋病是絕癥,沒法治的!這老頭存心逗大伙玩的吧?
天澤對他很失望,又不敢出頂撞,畢竟這家伙看上去很老很老了,而且特別神秘。
“你說我不能治?”天澤只在腦子里想想,又沒說出口,不知為何又被他看穿了。
“老人家,是您自己說治不了的呀?”真是天大的冤枉,天澤耐著性子跟他解釋。
瑾萱和小青也莫名其妙,明明老神仙剛才親口說的不能治,眨眼間的功夫居然不認賬了。
“老爺爺,謝謝您,我這病治不好的。”躺在木板上的韓海萱,用虛弱的聲音說道。
與其連累大家為她擔心,還不如隨它去了,反正自己早就不想活了。
送給爺爺奶娘的畫,他們都收到了,只是對不起父親,直到現在他還蒙在鼓里。
用不了多久,父親就能收到自己的信了。出發之前,早已拜托了室友,若是三個月接不到她的短信,就請他把那封信寄出去。
信里寫了她要對父親說的所有話,之前的和現在的。
“你敢瞧不起我?”海萱話音剛落,先決老人突然竄到她的面前,瞪著一雙藍汪汪的老眼大聲吼道。
雪白的胡子垂到海萱臉上,麻酥酥的,象小時候,父親抱著她,在她臉上亂蹭。
眾人全被他耍得懵了,屋子里就他一人說話,誰也不敢搭腔。
“我給你的小瓷瓶呢?”瑾萱正在遲疑,老人忽然轉到她面前問道。
“我…我…我沒帶。”瑾萱猛然想起剩余的五色杜鵑,當時給邱海璐驅完毒之后,先決老人把剩余的部分放在瓷瓶里給了她。
“啊呀呀!你怎么不帶呢,怎么不帶呢?”老人扼腕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