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床上躺了三個月了,前些天溫雯在的時候,還幫他刮刮胡子。姑父可能年紀大了,沒看到天澤下巴上新冒出來的胡茬。
“瑾萱姐!”瑾萱正用電動剃須刀幫天澤修面,陀淘從門口一瘸一拐跑進來了。
“咦?你們怎么來啦?”瑾萱問道。
“嘿嘿,明天你那里開業,隊長特地帶我們隔夜就來,晚上不回去了,明天一早直接幫忙。”陀淘說道。
“好呀,今晚都住我那去,明天天一亮都給我起來。”瑾萱一邊說,一邊把天澤脖子上的皮膚繃緊,下巴底下的胡子,實在不好修理。
“好嘞!”陀淘高興地答應。
“哎?隊長他們呢?”瑾萱知道,陀淘林正焦不離孟,怎么他一個人上來了?
“他們啊?林正停車去了,隊長和玟月姐被鐘醫生拉走了。”陀淘告訴瑾萱。
“鐘醫生拉他們干嘛?”瑾萱莫名其妙。
海天他們剛進醫院,正好看到鐘文雍在大門口轉悠。這種高級知識分子,實在讓人難以揣摩。
大熱天的,穿了身西部牛仔的服飾,頭上戴著寬沿草帽,脖子上圍了條大紅色的圍巾,腰里皮帶上掛著一把老式的左輪。
“我哪知道?看樣子鐘醫生好像腦子不大對勁。”陀淘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用手在自己腦袋上比劃了兩下。
“啊?發生什么事了?”早上開導了鐘文雍幾句,不會自己的那幾句話,傷著他了吧?
“瑾萱姐!陀淘!快出來,你們快出來!”瑾萱正在疑惑,突然聽到病房外面有人大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一個人冒冒失失地跑了進來,掀起來的風,把床邊上的簾子都拂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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