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以后不敢了…”海天輕輕拍拍瑾萱的后背。
“來,我有東西給你。”瑾萱從海天肩膀上抬起頭來,沖他微微一笑,眼睫毛上還掛著淚水。
擺在海天眼前的,是一副油畫,一汪碧水,一顆大樹,大樹底下站著一位偉岸的男子,手里夾著香煙,兩眼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巒。
“這是我哎,什么時候畫的?”海天興奮地撫摸著問道。
這是那天在何靖瑤爺爺家附近的水潭邊,那里有好多好多的螢火蟲,只是去的時候剛好黃昏,沒看到它們漫天飛舞。
那天,瑾萱在水潭邊作畫,海天在樹底下抽煙,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竟然不知不覺被她畫了下來。
海天就是在那片水潭邊上,聽瑾萱給他講螢火蟲的故事,那是生和死的故事。
大雨過后的清晨,樹葉上兩只螢火蟲的尸體,路過的蝸牛,看到了半截殘翅。
海天忽然覺得,人世間很多的道理都是互通的,螢火蟲冒著傾盆大雨,給他的伙伴找吃的,不也是一種不離不棄?
花斑豹特戰大隊的口號,是永不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和瑾萱是一路人。
海天暗暗下定決心,他要等,哪怕等到生命終結。
“喜歡嗎?”瑾萱眨了眨眼睛,趴在畫框上問道。
“當然啦!我要拿回去掛起來!”石海天抱著畫框原地轉了兩圈。
“不行。”瑾萱朝海天搖搖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