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體會不了!我只知道天澤還沒蘇醒,鬧鬧還是個喝奶的孩子!”瑾萱把頭轉向一邊,不去看她。
“這些我也知道,可我不能沒有他,我控制不住自己,沒想過瞞著天澤,可是對他說了,他也聽不進去。”溫雯捂著臉說道。
“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竟然說得出這樣的理由。”溫雯的說辭,瑾萱實在無以對。
如果每一次對別人的傷害,都有充分的理由,那這世道,還有什么道理可?
“嗨!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真愛來臨的感覺,你體會不到的!我只想牽著他的手,光明正大的逛逛街散散步!”溫雯望著瑾萱,情緒有些激動。
“可你們已經不止牽手逛街這么簡單了!你的責任和義務呢?你真心替鬧鬧和天澤想過嗎?”瑾萱也火了,真沒想到,溫雯竟然是這么自私自利的女人。
“你不懂的,換做你,你也會這么做,反正我決定了,天澤醒了就離婚!”溫雯氣急敗壞地站起身,跑了出去。
“砰”的一聲,病房的門被重重關上。如果說這就是真愛,瑾萱無論如何理解不了,也不愿意去理解。倘若人人,都置責任于不顧,擁有再多的“真愛”又有什么意義?
可憐的天澤,你怎么還不醒來?你的妻子準備離開你了,你還能無動于衷?
夜已深,瑾萱睡意全無,第一次嘗到了失眠的滋味,面對黑夜,人們會如此無助。
明明是天澤的事情,為何總感覺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疼著你的疼,苦著你的苦,這就是愛。
當邱海璐拎著保溫壺,喊瑾萱起床吃飯時,她裝作剛剛睡醒的樣子,揉揉眼睛,伸個懶腰,卻被身上的傷口徹底地撕醒。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孩子,就不能動作慢點?”海璐憐愛地望著瑾萱,這些天相處,姑侄二人親如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