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堂巷的石板路上,有他倆摔倒的痕跡;東北街的梧桐葉里,記錄著兩人的笑語;那條古老悠長的平江老街,留有他們無數的記憶。
計程車在醫院門口停下,入夜,這里已不再車水馬龍。三三兩兩拎著保溫壺的人們從大廳里出來,都是些送飯的家人。
瑾萱揣著自己也說不清的矛盾心情,朝特護病房走去。走廊里空空蕩蕩的,探視的家屬已經離開。
一位穿著得體,身材高大的斯文男子,拿了份報紙,靠在長廊的墻上,聚精會神地看著。
不知誰打開了走廊上的窗戶,大樹的葉子,把光線精雕細琢,在墻壁上投下斑駁的暗影。
“啊!”瑾萱正心事重重地往病房里趕,窗外忽然刮進一陣大風,那男子手上的報紙,一下子被吹了過來,蓋在她的臉上。
“對不起,對不起!”男子連忙伸手抓住報紙,朝瑾萱躬身致歉。
“沒關系!”瑾萱沖男子微微一笑。這人極其斯文,發型一絲不亂,顯然經過精心打理。
男子掖好報紙,后退半步,給瑾萱讓出道來,紳士風十足,讓人不好意思怪罪。
瑾萱進入病房的時候,溫雯正在梳妝,愛美的女子都是這樣,對自己的容顏,容不得半點瑕疵。
“瑾萱,幸苦你啦,已經給天澤擦過身了,你在邊上陪著就行,明早我來替你。”溫雯朝瑾萱一笑,如春風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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