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父親,確實和一位陸姓友人,有過大量的書信往來,他叫陸懷山,我把當年的書信都帶過來了。”梁云漢拿出一只小包,包里整整齊齊放了一疊發黃的書信。
三人小心翼翼地打開,足有百十份之多,按落款日期來看,通信從一九五三年就開始了,以最后一封的時間推算,整整存了二十一年的信件。
起初的內容都是些平常的閑話,后期卻以藥材為主,特別提到了彝族的毒蠱。
“原來那金線天殘毒蠱,真是陸仇所為,他是在向二叔套問醫術啊。”秦振鵬恍然大悟。
“他對海璐下蠱,為何又要施救呢?”梁云漢想起那天邱海璐毒發的情形,陸仇全力施為,不像要加害的樣子。
“可能他害邱爺爺之后,仇恨不減,于是繼續加害姑姑,突然看到天澤受傷,又于心不忍,才沒對姑姑下毒手。”瑾萱分析道。
“也只有這種可能了,天澤是他徒弟,從小帶大的,心里總歸愛惜。”梁云漢也想不出其他理由。
“哎,老一輩的仇恨,終于真相大白,二叔九泉之下,也可以釋懷了。”秦振鵬一聲長嘆,眼里依稀有淚光閃過。
“只是苦了師父師母,上輩子結下的誤會,著落在他們身上。往事已矣,陸仇已經悔悟,追究也于事無補,骨肉相殘實在讓人痛苦啊。”梁云漢唏噓不已。
“師兄說的是,師父在天之靈,定也不愿看我們相互仇視,他是那么豁達的人。”秦振鵬抬頭望著院子里的瓦檐。
“你怎么證明陸懷山就是陸仇!”屋子里靜悄悄的,突然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
“海璐!你怎么回來了?”秦振鵬一看,妻子站在走廊里的滴水檐下,雙目通紅,面色發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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