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矮胖子抽完煙,兩人抬著野豬,往洞里走去,一路上罵罵咧咧,搭檔干活,倒也熱鬧。
黑暗里唯一的光線在山洞的邊緣消失,四周恢復了死一樣的寂靜,偶爾有些蟲鳴。
“爺爺,這幫家伙原來是被困在這里的,沒想到杜鵑嶺的防衛竟然這么森嚴。”陀淘湊到爺爺耳邊說道。
“你以為阿機家吃素的?雄踞大涼山幾千年,沒點真本事,早留不住了。”陀子到估摸著洞里那幫人不會再出來了,裝了鍋旱煙點上。
“爺爺,杜鵑嶺真有幾千年啊?”陀淘問。
“怎么不是?大涼山是古蜀國望帝杜宇隱居的地方,嶺里那兩棵杜鵑樹你沒看見?”陀子到斜眼看看孫子。
“怪不得這幫人來偷東西,那些青銅面具我見過,連瑾萱姐都看不出是啥年代的。”陀淘記起霧飛櫻領著他們進密道的事。
“可不?當年熊占奎就是為了這些青銅器,潛伏在嶺里好些年,后來被椒鹽錯發現,才跳下懸崖,可憐的孩子啊,被這惡毒的人給害了。”陀子到狠狠吸了口煙。
當年熊占奎事情敗露,將花鐵魯的妻子阿蕎和兒子殺害,抱著花鐵魯的女兒祺兒,跳下山崖。
椒鹽錯把杜鵑嶺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他們的影蹤,一個好好的家庭,飛來橫禍,硬生生被拆散。
“哎,爺爺,當年的祺兒肯定沒死,熊占奎跳下去還活著,會不會被他帶走了?”陀淘問。
“世上多奇事,這也不是不可能,況且也沒發現祺兒的尸身,可憐的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