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啊,現在奶奶的仇也報了,您該高興才對,往后的日子吧,就靠我了,您就在家等著享福吧。”陀淘把帳篷的繩子勒緊。
“等著你給我享福?老大不小的人了,啥時給爺爺帶個女娃回來啊?”陀子到瞇著一雙老眼瞅著陀淘,看樣子,他是從昨天的悲情之中完全恢復過來了,。
“看看您這老不正經的樣?我才多大呀,您就急成這樣?”陀淘說著說著,腦子里突然閃過徐海妮的影子。
“你個瓜娃子,是不是心里藏了女娃啦?”啥事都蒙不住,涼山最優秀獵人的眼睛。
“瞧你想的,我連姑娘都沒見過幾個。上學那會,全班就沒一個女生,到了部隊,也全是男的。”陀淘朝陀子到傻呵呵地笑,一嘴白牙十分整齊。
“別瞞著爺爺了,你就沒看得中的女娃?”陀子到從小把陀淘帶大,這小子一撂蹶子他就知道要放什么屁。
“哪有啊爺爺?部隊里又沒女娃,您就別逗我啦。”陀淘說這話的時候,腦子里居然又閃過徐海妮的影子。那個留著陰陽頭紋著身的長發女孩,挺好看的。
說話間,陀淘已收拾好行囊,祖孫二人慢悠悠地往杜鵑嶺方向走去。
今天的天氣實在好,晴空萬里,偶爾飄過幾片白云,滿山的杜鵑花又盛開了,給蒼茫的大山披上紅艷艷的外衣。
雖然接連兩個大晴天,前陣子下過的雨,還是把林子里弄得濕滑滑的,林里林外,完全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爺孫倆大仇已報,心情格外輕松,反正無事,也不急著趕路,大致辨了個方向,走走停停,累了就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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