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虧得松根牢固,三人象一串四百多斤的砝碼,懸在野松下面。
瑾萱覺得身子快要被撕裂,林天在下面抱著她的大腿,一直不停地晃動。
上面石海天又死命拽住她的手,手腕很疼,更多的卻是溫暖。
這個濃眉大眼的漢子,是她這輩子的救星,在她生命的難點,總會及時出現,她要怎么才還得起?
這個清秀玲瓏的女子,是他一輩子的守望,無論黃昏與清晨,總想與她相伴,他要如何才愛得夠?
石海天抓緊樹干,手掌已經磨破,鮮血順著手臂流淌下來,從肩膀上滴落。
“啪嗒”一聲輕響,瑾萱白皙的臉龐上濺起一朵血花。很艷,象死生不離的誓。
石海天的手很溫暖,暖得能烘干濕透的衣衫。他和天澤是不同類型的男子,他沒有天澤能善道,沒有天澤俊朗儒雅。
天澤若是錦衣貂裘,石海天更像一件棉衣。
和天澤長相廝守,是她一直以來的心愿,二十幾年青梅竹馬,互相牽著的手,從沒想過分開。
邱梁兩家的事,是他們最大的阻礙,把兩小無猜硬生生拆離。
她要解開這個誤會,雖然這個誤會,父親用了三十年也沒有化解。
天澤已經娶妻生子,溫雯是那么的性感漂亮,自己應該走開,可又不能走開,他是為了救自己才落到如今的地步的,要走開也得等到天澤醒來之后。
她又不想走開,早已習慣和他在一起了,他和溫雯的事,她不怪他,畢竟分開了五年,音訊全無,也許他以為再也見不到自己了,也許他想拋開過往,開始新的生活。
可她不能,天澤像融入自己體內的鮮血,早已無法化開,除非到生命終結。
石海天的出現,象冬天里的火柴,迷失在茫茫雪原的女孩,輕輕劃亮一根,溫暖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