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長得蓋過了手背，只露出幾根粉嫩的指尖。

這種類似男友襯衫般的視覺效果，反而給她那原本清冷的氣質增添了幾分慵懶和可愛，十足的反差萌。

凌波麗走到韓森面前，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眸直直地盯著他。

沒有了往日的空洞與虛無，此刻那雙眼睛里，倒映著韓森的身影，也倒映著名為渴望的光芒。

“老師。”她輕聲喚道，聲音清冷而軟糯，“我不想……再當工具了。”

“我也想像明日香那樣，擁抱您的溫暖。”

凌波麗伸出手抓住了韓森的手腕，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觸碰他人。

她的手指很涼，但掌心卻熱得燙人。

作為預設好記憶的克隆人，凌波麗的靈魂本就是殘缺的。

而現在，韓森已經成為了她的錨點。

韓森反手握住了那只柔弱無骨的小手，將她輕輕拉近。

“既然你作出選擇，那就如你所愿。”

嗡――！

空氣中泛起一陣奇異的波動。

沒有什么復雜的儀式，僅僅是「空想神力」的光芒綻放。

支配現實、虛幻與心靈的超神念力，具備足以改寫生命本質的權柄。

金色的光輝從韓森的掌心涌出，順著兩人相連的手掌，如同溫暖的河流般緩緩注入凌波麗的體內。

“唔……”

凌波麗發出一聲極其壓抑的嬌哼。

那種感覺太奇妙了。

就像是干涸已久的河床終于迎來了春水的滋潤，又像是缺失最后一塊拼圖的畫卷終于變得完整。

凌波麗的身體開始發生肉眼可見的蛻變。

皮膚變得更加晶瑩剔透，仿佛在發光，連皮下那細微的淡青色血管都透著一股新生的活力。

身體深處，某種被壓抑的情感閥門被徹底沖開。

喜悅、羞澀、依戀、安心……

無數種她從未體驗過的情緒如潮水般涌來，沖擊著她那原本空白的心靈。

那是屬于人的情感。

“老師……”

凌波麗感覺自己的視線模糊了。

熱熱的東西從眼眶里滾落，劃過臉頰。

她有些驚慌地抬起手去擦，卻越擦越多。

“這是……眼淚？”她喃喃自語，看著指尖晶瑩的水珠，“可是，我不覺得悲傷。心里……這里……”

她按著自己那顆劇烈跳動的心臟，嘴角緩緩上揚，綻放出一個足以令天地失色的絕美笑容。

“這里，好溫暖。”

這就是……喜極而泣嗎？

下一秒，遵循著身體最本能的渴望，凌波麗向前跨出一步，撲進了那個寬闊溫暖的懷抱。

她緊緊地抱住韓森的腰，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那強有力的心跳聲，仿佛那是世界上最動聽的樂章。

這是真實的觸感。

不是冰冷的培養槽，不是虛幻的數據流，而是實實在在屬于她的溫暖。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