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曾經二十位王的榮光。”班恩語氣略微有些感慨道:“八百年前的舊事,我不曾知曉個中緣由,也沒有這些興趣,但正所謂成王敗寇,這大海上最大的道理,莫過于此,二十位王贏了,所以他們就是勝者,就是正義,這結果就是這樣,因而他們值得被歌頌榮光.”
班恩向來是尊重二十位王的,不管八百多年前,他們所行之事如何,出發點又是如何-->>,唯有一件事,不可否認,那就是他們贏了!
而這種波及世界,影響整個大海未來幾百年走向與局勢的勝利,值得被尊重!
身為贏家,他們自然也應該享受屬于他們的榮光。
稍微頓了頓之后,班恩看著伊姆面前插著的那些兵刃,而后道:“無論是出于虛偽也好,還是真正帶有內心的真誠也罷,這二十把利刃,就在這王座之前,當年,二十位王們打造這象征平等無獨裁的王座,無論理由是什么,無論我是否認可,都不可否認,這是崇高的,也正因為這份崇高,他們的榮光才能長存,被世人所歌頌,而如今,坐在那王座上的你,已然失去了曾經身為王者的尊嚴與器量,既然如此,又怎敢自稱世界之王呢?”
“如你所,這世間最大的道理,莫過于成王敗寇,如今我活著,我坐在這里,而他們都已經死了,這難道不是勝利嗎?還是說,你對于獲取勝利的手段,也要設限?我得到了這最后的勝利,自然也應享受世界之王的榮光不是嗎?”伊姆表情絲毫沒有變化,語氣還是那樣的平穩,輕聲的詢問道。
“王的榮光,是絕不會獨享的。”班恩表情一正道:“正因為是榮光,所以才要揮灑于萬民之上,亦要因此而承受萬民之敬仰,所謂敬仰,先是要敬才行,想要被敬,就需要有足夠的器量與才能,而你,顯然沒有將自身的榮光揮灑在這世間,只不過是隱藏在瑪麗喬亞的繁華之下,自詡為王,并以此竊據王位,沾沾自喜的弱者罷了。”
“所以,你也想要成為王嗎?”伊姆并沒有去與班恩辯駁什么,而是這樣詢問道。
“王座就在眼前,我又怎么可能不想上去坐一坐呢?”班恩說到這里,嘴角一翹道:“雖然看起來,那王座就很不舒服.”
但正因為王座不夠舒適,才能提醒那坐在王位上的人,不要渾渾噩噩的沉溺于舒適的環境之中啊。
無一錯一首一發一內一容一在一6一9一書一吧一看!
“你說我隱藏于瑪麗喬亞之下,不敢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世人眼中,我卻認為,身為王者,天生高貴,不夠資格之人,當然也不配知曉吾之存在。”伊姆這才接上了上一句話,而后道:“你倒是夠資格了,也正因如此,我才會在這里等待著你,班恩。”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有些明白你為何沒有離開了。”班恩眼中帶起一抹恍然之色道。
“哼”伊姆輕哼一聲,這似乎也是他第一次有了情緒上的變化,隨即,就聽他說道:“你既然已經有了資格,那便與這蕓蕓眾生不再一樣,你從那凡人與螻蟻之中脫身而出,抵達了這王座之前,相對的,吾亦要給你足夠的尊重。”
說到這里,伊姆語氣一沉道:“身為王者,一切皆可隨心所欲,但唯有一件事,不可逃避,那便是捍衛自己的王座,若是連這也做不到,那才是真正不配為王!”
話音落下的瞬間,伊姆身上的王者氣勢,沖天而起,似乎整個虛空王座都在為他而顫抖,面前那二十把王者之刃,也都發出哀鳴來。
感受著這一股氣勢,班恩的臉上逐漸帶起了一抹笑意道:“也就是此時此刻,此番論,才讓我勉強窺見了八百年前,二十位王的風采啊.”
唯有此刻,班恩才真正從伊姆的身上,感受到了王者的氣魄!
隨手從王座前的利刃之中,抽出了一把長刀,伊姆依舊是端坐在那王位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班恩。
接著,他將手中的利刃指向階梯下的班恩,輕聲道:“吾名奈羅納·伊姆,乃此間之王,世界之王,我于這王座之上,賜予你挑戰王者之資格與榮耀,班恩。”
看著伊姆這充斥著王者氣象的風姿,班恩面帶笑意,選擇了尊重他的王者風范。
只見班恩單手抬起,點在自己的肩頭,猶如優雅的貴族一般,微微頷首致意道:“感激不盡,為表誠意,我將于此,拿下您身為舊時代王者的性命。”
話音落下的瞬間,班恩身上的謙虛不再,緊隨其后,爆發出了洶涌澎湃的霸王色氣勢,將這虛空大殿內的二十盞燈火,盡數熄滅。
而下一個剎那,一道寒光于黑暗的殿堂內綻放開來,是伊姆出手了。
“此刃名為‘世界’!”伊姆的聲音,伴隨著寒光而到。
班恩腰間的心渡也發出了興奮的嘶鳴,緊接著,心渡出鞘,同樣凌冽的寒光,照亮了這昏暗的殿堂。
恍惚間,班恩似乎從伊姆這一道斬擊中,看見了萬千變化,看見了流轉的時間長河,包羅萬象,即為‘世界’!
心渡的寒光顯然無法比擬這‘世界’,轉瞬即逝,隱沒于黑暗之中。
隨即,一記鐵拳,打在了‘世界’之上。
“我這一拳,便為破碎這世界而來!!!”
(本章完)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