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他誠懇地說，"我知道我不該趁你喝多了那樣做。"

過了許久，久到沈成以為她不會有任何回應時，徐書瑤終于開口了：

"沒事，有始有終。"

她說這話時依然背對著他，聲音平淡得聽不出絲毫情緒波動。

"我懂了。"沈成低聲說，心中涌起一陣莫名的惆悵。

他打開代駕軟件，叫了一名代駕。

徐書瑤依然背對著他，沒有說話，但沈成注意到她的肩膀略微聳動了一下，像是在壓抑某種情感。

代駕很快就到了，沈成替徐書瑤拉開車門，她依然一不發地走了進去，他坐在后座上，和她之間隔了一層若有若無的距離。

車內一片寂靜，只剩下發動機運轉的嗡鳴聲。司機時不時通過后視鏡偷瞄這對奇怪的情侶，但從他們的姿勢和舉止來看，又不像是吵架的樣子。

沈成偷偷瞥了眼前面的徐書瑤，她靜靜地望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街景，路燈在她臉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陰影，勾勒出一道憂郁的側臉。

他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這次的事確實做得過了，但他并不是出于惡意，更多的是被她的魅力所吸引，當他看到她那雙修長的美腿時，所有的理性都消失了，只剩下最原始的沖動。

然而現在的局面卻讓他感到后悔，如果能重來一次，他或許會選擇更溫和的方式來表達自己。

汽車平穩地行駛著，車載電臺播放著輕柔的爵士樂，但在這種情況下，任何音樂都顯得多余。

終于，車子停在了徐書瑤家別墅區的門前。

"到了。"司機說。

沈成回過神，急忙付款下車，徐書瑤也跟著下來，腳步有些虛浮，顯然酒還沒醒透。

"謝謝今天陪我喝酒。"徐書瑤突然說，"還有…那個…晚安。"說完，她快步走入別墅，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沈成深吸一口氣，攔下另一輛出租車返回家中。

出租車行駛在空曠的馬路上，夜風從車窗灌入，沈成靠在后座上，回想著今晚發生的一切，腦海中全是徐書瑤那雙美麗的玉足。

車內的空調吹出陣陣涼風，緩解了些許燥熱，但內心的悸動卻揮之不去。

思緒萬千的沈成回到家已是深夜，屋內一片漆黑，他摸索著進入浴室，冷水沖洗著身體，卻澆不滅心頭的火焰。

等他擦拭著半干的身體走出來，習慣性推開房門，只見床上的沈靜裹著被子，蜷縮在床上，呼吸均勻，顯然是睡熟了。

她穿著寬松的白色t恤和一條純白的內褲，露出修長的雙腿，一頭烏黑的長發散落在枕頭上。

房間里開著一盞小夜燈，昏黃的燈光映照著她白皙的臉龐，顯得格外寧靜美好。

沈成躡手躡腳進到被窩里，看著妹妹恬靜的睡顏，一股復雜的情感涌上心頭。

沈靜翻了個身，面向他這邊，嘴里嘟囔著什么，聲音軟糯帶著童稚，讓人心生憐愛。

"哥…"她含糊不清地喊道，聲音里帶著倦意。

"嗯。"沈成應了一聲，輕輕將妹妹攬入懷中。

沈靜往他懷里鉆了鉆，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像只依偎在主人身邊的貓咪，溫軟的軀體貼上來，帶著少女獨有的馨香。

沈成聞著熟悉的發香，感受著妹妹柔軟的身體，心里泛起陣陣漣漪，對徐書瑤產生的種種綺念此刻全都消散殆盡。

……

徐書瑤洗完澡，整個人都籠罩在溫暖的霧氣中。

她用毛巾擦拭著濕潤的發絲，目光渙散地看著眼前的鏡子。

想起酒吧里發生的一切，徐書瑤不由得咬緊了下唇，她一向自詡對男人免疫，可在沈成面前，卻總是無法維持一貫的冷靜。

那個男人明明看起來斯文儒雅，誰知卻是外表君子內里狂狼。

想到自己被他捉住腳踝，被迫將玉足送入他口中的場景，徐書瑤就覺得渾身燥熱。

當時她是真想一腳踹過去，可不知為何，身體卻不聽使喚，當沈成溫熱的舌頭接觸到她的腳心時，她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化掉了。

那一刻，所有理智都被拋到九霄云外，她只想把自己完完整整地奉獻出去。

徐書瑤懊惱地捂住臉，卻怎么也壓不下心中的悸動。

沈成那具精壯的身軀至今還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寬闊的肩膀，結實的臂膀，還有那雙令人心醉的眸子…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對他動了心。可偏偏是在這種場合，這種時機。

徐書瑤煩躁地甩甩頭，想要擺脫這些不該有的想法。但越是刻意回避，記憶就越發清晰。

尤其是最后分別時，他那句"我懂了"，到底是懂了什么？懂了她的心意，還是明白了這場鬧劇該結束了？

徐書瑤不確定，想著沈成一定恨透了她，恨她不知廉恥地在他面前展現那樣的姿態。

想到這里，她嘆了口氣，將浴袍穿好。

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白天工作的疲憊此時全都涌現出來，眼皮漸漸變得沉重。

她的意識開始模糊，周遭的世界如同被打碎的鏡子，碎片折射出無數個片段：小時候在院子里追逐玩耍的畫面，父親教她經商的場景，公司里為了項目熬夜加班的日子，以及今晚在酒吧發生的荒唐事…

零碎的記憶在腦海中翻騰，卻拼湊不出一個完整的夢。

徐書瑤的眼皮越來越沉，終于抵擋不住睡魔的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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