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顏安上前一步,幾乎要與白淺月平視,墨眸里的怒意中摻了幾分酸楚:“你明明只要和我說一聲,不管是白家的麻煩,還是旁人的算計,我都能為你擋下來。”
“我漠顏安想要護著的人,還沒人能讓她受半分委屈,可你呢?你寧愿自己入局,也不肯給我一個機會?”
他越說越激動,指尖微微發顫,可白淺月始終站在原地,眼神沒有半分松動。
她甚至沒有看他,目光落在漠顏安身后的雕花屏風上,仿佛那里有什么更值得關注的東西。
漠顏安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最后竟帶了幾分自己都未察覺的脆弱,只剩下他一個人在原地嘀嘀咕咕:“我以為……我以為你至少會和我商量的……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思……”
漠顏安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白淺月清冷的聲音響起:“天色已晚,這偏院可不是你該久留之地,還請回吧。”
這話像是一根針,狠狠扎進了漠顏安的心口,他猛地抬眼,看向白淺月那張毫無波瀾的臉,積壓了許久的怒意與委屈瞬間爆發。
漠顏安上前一步,不等白淺月反應,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那力道不算重,卻帶著不容掙脫的強硬,將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白淺月的指尖觸到了他溫熱的衣料,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下有力的心跳。
可她的眼神依舊沒有變化,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似乎在疑惑他為何要做這般逾矩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