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攤開的龜甲上,紋路正隨著心念流轉,很快在龜甲中心拼出“吉”字。
旁邊的弟子還在對著星圖苦思冥想,她已收起龜甲,望著天邊漸沉的晚霞輕笑:“下午的試煉,東南方會有變數,帶面銅鏡便能化解。”弟子抬頭時,只看見她轉身離去的背影,發梢還沾著星子的微光。
符堂的爆炸聲驚飛了檐下的燕子。姑蘇容頂著一腦袋炸開的亂發,滿臉黑灰地從濃煙里鉆出來,手里還捏著半張燒焦的符紙。
案上的朱砂罐翻倒,紅液流得滿桌都是,像極了她此刻的心情。
“都說了爆破符要控制靈力輸出……”導師欲又止,她對著銅鏡扯了扯翹起的頭發,忽然發現鬢角又多了幾縷焦痕,氣得把符筆往筆筒里一摔,“再來!不信治不了你這破符!”
暮色漫過修行場時,天戈的劍終于挑落最后一人的武器。他拄著劍跪在地上,看夕陽把自己的影子拉得很長,百余名對手或坐或躺,沒人再起身。
遠處傳來靈獸谷的嚎叫、煉體坪的呼喝、符堂隱約的炸響,他忽然笑了,原來每個人的修行路上,都濺著一樣滾燙的汗水。
你說為什么白淺月沒有導師?因為她的導師是季林淵啊!
這個空間里的時間流逝與外界不一樣,里面的時間一天就是外面的一個小時。
人物雖然鮮活,但終究是毫無生機,夏霜兒是第二個出來的,她一出來就看到了白淺月正在閉眼打坐著。
她并沒有打擾只是默默地在白淺月旁邊坐下等待著他們的“學成歸來”。
白淺月感覺自己似乎是遇到了瓶頸,現在不管再怎么修煉,再怎么吸收靈氣也絲毫不見修為的增長。
她沒有再做毫無意義的掙扎,睜開眼問道“你學習占卜用了多久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