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也顧不上了,眼里只有一片猩紅,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直到對方的身體徹底軟下去,脖頸處傳來清晰的骨裂聲,她才像脫力般松開手。
可當她看清倒在地上的“人”時,渾身的血液瞬間涼透了。那哪里是什么仆從,分明是個塞滿了稻草的人偶,臉上畫著拙劣的眉眼,此刻正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歪著頭,嘴角還沾著幾根稻草。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熟悉的、帶著戲謔的聲音自身后響起。夏霜兒僵硬地轉過身,看見夏燼正站在不遠處的地方,月白色的長衫被風吹得微動,手里把玩著一個稻草人,笑意盈盈地看著她,仿佛在欣賞一出有趣的戲。
她看著他,眼神空洞得像口枯井,只有眼角滑落的一滴淚,砸在沾滿泥土的手背上,迅速暈開一小片濕痕。
夏霜兒不想再看下去了,那個躲藏在黑暗里的“她”簡直就是她的噩夢!一個徹頭徹底的噩夢……
夏燼的稻草人化作的灰燼還沒落地,周遭的景物已然開始扭曲。青石板路像融化的糖漿般變軟,海棠花瓣簌簌墜落,卻在觸地時變成了暗紅的血珠。
一次次的場景變幻都是她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夠了!夠了……
夏霜兒落下淚來她明明決心要麻木了,可是為什么還要她在去回望這些不堪的畫面。
畫面最終定格在和白淺月初見的時候。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