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聽瀾:
」
「」
嘴硬心軟的面紗慘被揭開,夜聽瀾再掛不住面子,憤然轉身揪著他的衣領子:「我對不起的是清漓不是你!你色欲薰心,對得起我嗎?」
陸行舟低聲道:「對不起。」
「你!」夜聽瀾揮起手掌,想抽又實在抽不下去,終究憤然放下,轉身就走:「你好好反省,先別見面了,我怕我忍不住打死你!」
剛邁開一步,腰肢就被摟住了,陸行舟從后面抱了過來,抱得緊緊。
夜聽瀾切齒:「放開!」
「就算先生打死我我也要說,之前我說如果從此失去是我咎由自取,那話不由衷。我就算被打死也不想失去。」
夜聽瀾手肘往后頂了過去,陸行舟悶哼一聲,還是抱得緊緊不肯放。
夜聽瀾安靜下來,兩人前后擁著靜立,半晌無。
過了好久,夜聽瀾才低聲嘆了口氣:「沒走。你讓我獨自靜靜。」
陸行舟慢慢松開,夜聽瀾逃命般消失在門外。
其實心中羞恥至極,明明那么惱火那么憤怒,可被他抱著的時候居然還是覺得很安心很貪戀。
真是混帳東西。
換了另一間修行靜室,把自己關在里面,夜聽瀾盤膝閉目,卻怎么也靜不下心來。
被今天的事沖擊導致的心亂反倒沒太多,占據最多思緒的反而是―一自己離開了,那陸行舟是不是跑去找清漓了?然后抱在一起,然后――――
夜聽瀾生平第一次在盤膝打坐之中捏緊了拳頭。
想要神識去窺探,又告訴自己有什么好看的,于是死死把自己憋在那里,憋得臉蛋通紅。
實際上白憋了,因為陸行舟并沒有去找獨孤清漓,獨孤清漓也沒有來找陸行舟。
兩人都知道這時候搞在一起無異于對夜聽瀾面子的嚴重挑釁。
獨孤清漓甚至都沒有離開那個小黑屋,雖然門沒關――――她還是獨自盤坐在里面,閉目調息。
陸行舟也盤坐在觀星臺靜室的床上,漸漸入定。
別的不說,這里修行確實是寶地。
到了下半夜,實在憋不住的夜聽瀾終于張開神念一看,場面讓她怔了怔,旋即輕輕嘆了口氣。捏著的拳頭松開了,臉上憋得紅霞也褪了,只是終究沒有入定,反而睜開了眼睛,呆到了天明。
所謂「讓我靜靜」,終究沒能靜思出什么答案,只知道自己受不了他當面和人滾在一起。
夜聽瀾踏著天明的第一縷光亮離開靜室,再度回到觀星臺下,陸行舟正在入定之中,面色平和。
明明距離初識也并不算太久――――可此時的陸行舟看著總感覺氣度沉凝了很多,打坐都給人感覺一種龍盤虎踞的勢。曾經的小奶狗已經快要找不見了,但卻從曾經給予的情緒價值,到了如今頂梁柱般強烈的依賴。
清漓給的確實是個好臺階。
夜聽瀾沒法想像自己真正離開這個男人之后,要怎樣面對自己的軟弱。
她下意識伸出手去,想拂開陸行舟額角的一縷亂發。
陸行舟恰在此時睜開了眼睛,夜聽瀾受驚似的收回了手,陸行舟便伸手握住。
夜聽瀾沒有抽出來,只是定定地低頭看著他。
陸行舟站起身來,輕輕地抱著她,低聲說著:「別走――――――好不好――――「」
夜聽瀾抿了抿嘴,硬邦邦地說著:「說了沒走。」
陸行舟試探著吻了吻她的面頰,夜聽瀾嫌棄地撇開他的嘴:「滾。」
表現再是嫌棄,也已經從昨天的揍人變成了沒什么力道的撇開。
陸行舟心中大松一口氣,沒有繼續進擊,賠笑著拉著她的手:「我請先生吃京師早餐。」
夜聽瀾再度抿了抿嘴。
她修行有成之后,只在天霜國和陸行舟隱居那小段時間吃早餐,陸行舟隨口一卻再度觸動了她心中柔軟的記憶。
見她沒有拒絕,陸行舟高興地拉著她的手一路出門,到了去小黑屋的岔道口,夜聽瀾卻忽地駐足:「叫上清漓――――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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