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聽瀾大怒:「這還不是欺師滅祖是什么?」
「在今天之前,師父從來沒有承認過他是師公,他的定親對象只是我師叔而已。」獨孤清漓道:「還是那種我連見都沒見過面的師叔葉捉魚。」
夜聽瀾:「――――」
獨孤清漓神色很認真:「我也糾結過的,師父。可是想了很久,以那種不熟的師叔元慕魚來對比,她的男人我有什么搶不得?所以我沒有欺師滅祖。」
夜聽瀾半張著嘴,一時被說懵了。
以徒弟那與人類不同的底層運算邏輯,她這么說好像是真的。
怪不得了,按理說清漓絕對不會和師父搶的,曾經的陰陽怪氣已經是極限了,居然真搶,那必然有說服她自己的理由。
原來自己在身份上的自欺欺人,最終是為了給徒弟讓路的。
夜聽瀾這一刻真是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姐妹兩人,一個不顧旁人,一個顧忌太多,最終兩個人都自作自受。
「再說了――――」獨孤清漓很認真地說著:「我才是先來的,師父。」
夜聽瀾:「」
「我很早就喜歡他了,只是那時候不知道那是喜歡,此番同生共死,讓我明白了心意。沒有他,我會成魔的。」
夜聽瀾簡直氣笑了:「好好好,那是師父搶了你男人,是師父不倫。那這男人就交給你了,從此之后,與我無關!」
獨孤清漓道:「師父答應過同意我一件事的。」
夜聽瀾冷笑:「我不是同意你們在一起了嗎?怎么,還要師父給你做伴娘不成?」
獨孤清漓道:「可我想師父同意的是,師父別因為這個不要他了。
夜聽瀾:
別說夜聽瀾懵了,這回連滿頭大汗追在身后的陸行舟都懵了。
還可以這樣?
夜聽瀾簡直不可思議:「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師徒共事一夫,你還要不要臉了?」
獨孤清漓理直氣壯:「我冰魔也。」
從龍傾凰那學的,好用。
夜聽瀾氣笑了:「你是冰魔,我又不是。」
獨孤清漓小心翼翼:「他、他很喜歡師父,師父也很喜歡他,不是嗎?」
夜聽瀾冷笑:「他要是真喜歡我,就不會和我徒弟先斬后奏。」
「他沒有想要先斬后奏,本來一直打算等回來之后征求你的同意――――后來、
后來我入魔了,控制不了自己。」獨孤清漓道:「還有我本來想瞞著師父的,是行舟說不能瞞,那會讓師父更傷心。他真的很好,師父別怪他。」
夜聽瀾終于沉默下去。
想起了剛剛問陸行舟的,他明明可以趁著自己沒發現,先要了自己,可卻沒有那么做。
國觀已經到了,夜聽瀾一把將獨孤清漓塞進了小黑屋里:「跟他出去一圈,別的沒學會,這舌燦蓮花小嘴叭叭的倒是學了個十足十!好好反省吧你!」
關門轉身,就看見陸行舟心急火燎地追了上來:「別罰清漓――――」
夜聽瀾一把將他揪住,也塞進了小黑屋:「罰她沒罰你是吧?不許說話,進去吧你!」
「砰!」門關上了。
剛剛關上,忽然就覺得哪不對。
這不是給奸夫淫婦狗男女創造機會?
小黑屋里兩人面面相覷,正待說話,門又被打開了,一只無形的大手伸了進來,把陸行舟又抓了出去:「想在這里偷情,想得美。給本座出來,我要你死!」
ps:當初出現師徒線的時候,很多人怕又和以前一樣,我說肯定不一樣。以前都寫師父卡徒弟進度,自己先上車了,這本是反過來的,徒弟卡師父進度,自己先上車了――――同樣有趣味性,只是落實起來會更難不少,畢竟少了一層不知道對方是誰的遮掩,很容易顯得渣。但還是很值得挑戰的,每次都一樣就不好玩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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