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久了。」
獨孤清漓偷偷看了師父一眼,看來師父是沒好意思表現出對情郎多么迫不及待,沒有拿神識跟著看,還好還好。或者是師父的主要關注在皇宮?如今師父簡直像個被偷吃還不知道的小憨貨,比姜緣都憨,比盛元瑤都瓜,那種感覺特別怪異。
自幼覺得英明神武的師父居然有今天,不知怎么的竟感覺有點爽。
不知這心態怎么回事兒,好像壞掉了。
實則陸行舟找裴清盛青峰并沒有太多東西要說,畢竟現在更嚴重的古界之事他們并沒有多少參與度。
兩位都在這三個月內先后達成了超品,此前的超品破境丹沒有白費,仙丹丹爐的作用在此發揮得淋漓盡致。目測老紀應該也快了,抱著丹爐的阿糯應該也不成問題,就不知道帶著大量丹藥回夏州的沈棠裴初韻盛元瑤如今怎樣。
但是如今的形勢,原本世間頂格的超品修行好像不夠看了,包括他陸行舟本人,看似年紀輕輕突破超品牛逼轟轟的,實際無力得很。
于是和兩個岳父只是簡單交換了一下對各地形勢的了解把握,以及之前官員妖化巡查的情況。
最終裴清留下一句:「好好經營西陲吧,這天下爛得差不多了,春山郡不是個例。只要夏王那邊能穩著基本盤,到時候再亂也能收拾。」
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世家豪族已經準備好大干崩盤后的中原逐鹿,這對他們來說只算合久必分的天道之常,說起來甚至都沒幾分嘆息。裴清反正是全面押寶在陸行舟這邊了,感覺不管形勢怎么變,陸行舟這邊的實力都是碾壓級,那就更沒什么可準備的。
反倒是還提醒了一句絕不應該由一位岳父說出來的話:「國師那邊你得伺候好了,可別翻船。若是沒國師支持,那難度可完全不是一個層級。」
陸行舟被說得臉都燙,什么叫伺候好了――――您作為岳父說這種話――――
倒是盛青峰若有所指地補了一句:「無論是我們兩家,還是國師或姜家,乃至閻羅殿,甚至是外部的妖域與天霜――――各方勢力現在認的是你,而非夏王。你們夫妻之間這些問題搞明白了沒?」
陸行舟點了點頭:「我們有數。」
「有數就行。」盛青峰擺了擺手:「去伺候你的國師,別打擾我們下棋。」
陸行舟:「.
誰家岳父是你們這樣的,把女婿當鴨呢?
悲劇的是,不管自己怎么覺得自己不是鴨,當出門前往國觀的時候,岳父們那意味深長的表情就把這屬性給釘死了,解釋都沒法解釋。
回到國觀的時候已經深夜,觀星臺上四處明珠柔光,似與上空星穹呼應。
而中央有月,夜間聽瀾。
陸行舟緩步上階,夜聽瀾睜開了眼睛,微微一笑:「見兩位岳丈回來了?」
那一笑便如月色生輝,漫天星辰都在呼應一般,美得不可方物。
陸行舟有些心虛地坐在身邊,低聲問:「清漓呢?」
「她靜修去了。」夜聽瀾噘了噘嘴:「你見我,先問她?」
「呃,這不是她一般都站你身邊嘛。」
「她也知道給我留點空間。」夜聽瀾道:「你把兆恩轉手給了追捕者,我一直在盯著顧以恒那邊的反應,竟然沒有反應。不知道他暗中在盤算什么――――」
陸行舟點了點頭,沒有反應往往要比有了大反應更讓人頭痛,不過摩訶慣常很能藏,至今大家都沒摸清他到底要干嘛,都習慣了。
「不管怎么說,古界此時一定有所對立,摩訶沒辦法再隨便往人間調人,好歹爭取了一定的時間讓我們繼續提升。」陸行舟嘆了口氣:「現在我們的勢是夠的,最大的問題反倒是實力不足,必須爭分奪秒。」
夜聽瀾心有戚戚:「在此之前,我也沒有想到仇家會是無相。曾經以為的天下第一,忽然覺得如此可笑。」
「哪能呢,我們這邊最大的倚仗還是先生。」
夜聽瀾輕輕靠在他身上:「最大的倚仗――――早就是你了。」
陸行舟輕擁著她,問道:「你乾元之后的修行感覺如何?」
「天瑤玄月可以繼續往上修,最大的阻礙反倒是不能一直處于乾元實力下,這種偷偷摸摸的情況很難說什么修行。」夜聽瀾道:「你此前所,偷渡古界的提案――――我想或許勢在必行。」
ps:現在記性越來越差,之前的一些細節給寫忘了,兆恩參與過顧戰庭祭壇之戰,我回頭改改細節對應。這種情況以往很少,寫過的任何小細節都記得很牢,這本書卻出現了好幾次。老了真不中用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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