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舟悄悄抱著她:「那就老楊胡扯的,我能要嗎?」
獨孤清漓掙了一下:「誰知道呢,陸侯爺那么風流。」
大眼睛有些驚慌地四處瞥,周邊有幾個陸府傭仆瞪大了眼睛,駭然躲了起來。
不是都說侯爺和國師――――怎么抱著她徒弟啊?
獨孤清漓氣道:「你滿意了,又被你宣告上了是嗎?」
陸行舟道:「早晚要公開的,難道你不想?」
獨孤清漓也不掙了,有些無奈地窩在他懷里:「今天看師父那樣,我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她還不如像以前那樣高高在上的,我還能理直氣壯和她幾句嘴,但看她軟弱的樣子,我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陸行舟也是一樣,以前先生高傲的時候,他也恨不得掀翻了抽一頓,當先生軟弱的時候,就只想抱著疼了。
兩人沉默了一陣,陸行舟才問:「你怎么過來了?」
獨孤清漓道:「師父擔心你這里出狀況,她自己又不方便在追捕者面前露面,讓我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陸行舟微微一笑:「我這里沒什么問題,現在該頭疼的是摩訶。」
獨孤清漓咬著下唇:「那你是不是沒事了?」
「嗯?」
「反正師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我們可以、可以遲一些再回觀里的。」獨孤清漓說著就悄悄把陸行舟往屋里扯。
陸行舟神色古怪起來。
這小白毛,不好明著和師父搶,竟然是想偷偷榨干自己呢?現在都這么會了?
小白毛在偷人,顧以恒在宮中摔杯子:「了塵怎么會擅入人間宮闈,陸行舟在搞什么!」
海如淵:「――――」
都到這時候了,還能覺得陸行舟能按你的思路走?你爹這么想都被坑沒了。
了塵提著兆恩直回古界,沿途探了探兆恩的記憶,白眉皺得苦瓜一樣。
這次的追捕任務,好像捅蜂窩了。
兆恩是古界圣佛摩訶的徒弟――――單是這個身份倒也罷了,可以說是私自叛逃下界的,這種情況歷來不少。
但探了探記憶,就知道那只是個美好的幻想。
兆恩的記憶里清清楚楚顯示著,他是師父派遣下界的,還帶走了一大批人。
師父摩訶自己也有化身下界,只是了塵沒搜出來這化身在哪。
但了塵第一反應就浮起了宮中那神秘莫測的皇帝形象。
會是他嗎?
是的話,圣僧下界化身人皇――――這事麻煩大了,似乎觸碰到了兩界最核心的洪流對撞,感覺能把自己卷成肉泥。
除此之外,兆恩的記憶里還有一些事很有意思,這一屆的人間界好像很強。
兆恩以暉陽之能,在人間屢屢碰壁,天霜國慘敗,金風島覆滅,對手都是大干國師夜聽瀾,以及自己剛剛見過的定遠侯陸行舟。
并且兆恩直接涉及了大干的皇權更替,在先帝顧戰庭的乾元之事上獻計獻策,立山河大陣、鑄魔龍之軀,最終沒看到結果,兆恩就已經被捕。
從現有的結果看,顧戰庭應該是失敗了,所以有現在的新皇登基。
這種動蕩山河的大事都能失敗,對方又是夜聽瀾加陸行舟組合?
但如果新皇就是摩訶化身,似乎他們謀劃也沒有全部失敗。了塵越想越是膽戰心驚,直接去了天巡殿,找天巡匯報去了。
片刻之后,天巡殿中傳來低語聲:「摩訶――――看來百年前追捕者盡喪一案,和他果真脫不了干系。呵――――大德圣僧。」
「圣尊大人,我們現在怎么做?」
「暗中盯緊無量山,暫時不要打草驚蛇。我倒要看看,這禿驢蒙昧天機,到底在謀劃什么――――難道真以為人皇之身就能起什么作用?可笑。」
「那下界的追捕――――」
「若是摩訶主使,追捕已無意義,不如盯著真身。」聲音沉吟片刻,卻轉了話題:「東海姜國血脈,近期動靜如何?」
「姜家塢堡之中全是機關假人環繞,無相之陣拱衛,不好窺探。不過塢堡之中門人下屬還是照常在周邊行事,看不出有什么異常。」
「姜氏直系族人行動的痕跡呢?」
「這個――――近期未曾見。」
聲音沉默了半晌,終于慢慢道:「找個理由入堡中看看,本座疑心――――姜家人是不是感覺到了什么,面上布置如常,實則已經暗中撤離。」
「這――――」
「去吧。發現有什么不對,不再隱藏,直接動手。尤其是那位小公主,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