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哪里都是我的主場
閻羅殿。
中央鬼帝司徒月正在修行之中,通訊玉符忽地震動起來。
本以為是在外的下屬有事匯報,取出玉符一看:陸行舟。
司徒月愣得不輕,下意識接了起來:「找我?」
陸行舟正在逃竄,周遭風聲呼呼的,還有點喘:「紀文川是不是在入定,接不通,只好找你了。」
司徒月道:「何事?聽著像在飛掠之中?」
「是啊我來調查春山閣,誤入陷阱,正被追殺。他們一時半會捉不住我,我帶他們往閻羅殿方向走,你們派人來接應我一把。你要是脫不開身,派點人來也行,最好是把紀文川從入定中揪出來。」
司徒月沉默片刻,慢慢道:「好。」
司徒月離開閉關靜室,喊來下屬低聲吩咐了幾句。
繼而到元慕魚潛修之處敲了敲門,元慕魚正在突破乾元的關鍵期,顯然沒有答復。
司徒月想了想,吩咐左右守衛:「閻君出關后,告訴她判官在春山郡遇襲,本座前往支援。」
守衛躬身領命。
司徒月又到了紀文川閉關處同樣敲門,紀文川也沒有回應。司徒月同樣對守衛囑咐了一句,便離開了閻羅殿。
剛剛離開不久,紀文川就從暗影之中現出了身形,看著司徒月離開的方向微微皺眉,又悄悄跟了上去。
老紀壓根沒有閉關入定,陸行舟當然是先聯絡了他的。
一直跟在陸行舟身邊的獨孤清漓都沒想到,陸行舟在這種緊張逃亡的時刻,還在策劃試探司徒月。
試探的結果,有點小問題。
表面上看,司徒月做得四平八穩,通知了元慕魚和紀文川,見兩人都沒回應,還交待了守衛,之后親自出去。沒毛病。
實則單單敲敲門,誰也知道叫不醒入定中的修士,更像只是做做樣子。
如果說元慕魚正在突破乾元的關鍵期不好驚擾,倒也罷了。可紀文川不在什么突破期,完全可以因為「緊急要事」強行喚醒,那么溫柔干什么?
究竟有沒有打算讓元慕魚紀文川去接應陸行舟?
她自己此番出去,是打算接應呢,還是打算截殺?
當然這也不能完全斷定,或許司徒月真就覺得自己去接應好點,沒必要叫醒別人呢?紀文川沒下定論,暗中跟隨。
那邊兩人飛逃之中,獨孤清漓轉頭看看越發追近的臧萬春,傳念道:「你現在還有閑工夫試探司徒月?」
「根據柳煙兒的說法,臧萬春曾有外客來自閻羅殿,如果是真,那司徒月的概率很大。我們現在的遁逃方向可不是閻羅殿,追兵也不知道我們會往什么方位繞道轉折。你說如果等會我們折向閻羅殿方向,前面會不會有人已經等在那里堵截了?」
「你故意告訴司徒月我們往閻羅殿去,是為了驗證這個?」
「嗯。難道還真指望這么遠能接應上啊?」
獨孤清漓磨了磨牙:「雖然好像很能算計的樣子,但你到底有沒有算過我們的實力?真被堵上我們還有命嗎,就靠個要飯的?」
陸行舟眨眨眼:「哪能連這都沒算呢,我自有聯絡別人的秘法――――先走。」
隨著話音,兩人同時折向西南,往閻羅殿方向直奔而去。
身后追兵微亂,水平稍差的就沖過了頭,強一些的緊追不舍。
陸行舟轉頭看了一眼,臧萬春的距離已經極近,那手上已經凝起了術法的光芒:「魔道逆賊,留下吧!」
「唰!」四周草木如毒蛇暴起,四面八方向兩人奔襲而來。
陸行舟八面火轉,竟然燒不掉這草木藤蔓。
但也阻了一下,獨孤清漓劍光四射,兩人合力才堪堪把襲來的藤蔓之流切成兩截。
陸行舟轉頭失笑:「臧宗主,你喊我什么?」
臧萬春理直氣壯:「血煉宗暴徒,別以為長得人模狗樣就能洗去你那一身血腥,還不束手就擒!」
「好好好。」陸行舟簡直想給他點個贊:「那就吃我一招血滿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