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領命去了。臧萬春整理心情,重新回到屋中。
姜緣收起小蝸牛,一臉不知發生了什么的樣子,關心道:「臧宗主莫非出什么事了?有事大可去處理,喝酒又不急于一時。」
臧萬春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過是有仇家進了范圍。」
姜緣看似無意地隨口問:「仇家很強?」
臧萬春嘆了口氣:「一般概念上,確實很強,兩個二品。」
姜緣心中微動,陸行舟和獨孤清漓的突破效率超過一般人的想像力,在人們的信息上這倆還是二品來著。
挺搞的……這倆不僅是一品,還是都在謀求突破超品的時段了。其中陸行舟稍慢一些,獨孤清漓若能勘破冰之幻,妥妥就是超品。這水平被敵人當成兩個二品,這樣不知彼,你們還做什么敵人?
面上不動聲色:「兩個二品,確實很厲害了……但這可是貴宗的地盤,別說二品,便是兩個一品仇家也不算什么吧?」
「話是如此,所以臧某還在這喝酒嘛。」臧萬春還是有些不安的模樣:「只是這樣的強者如果豁出臉去潛伏暗殺,那就比較麻煩,弟子們都不好出門了。」
神經病吧,陸行舟會跟你玩潛伏暗殺?哦可能以前會,閻羅殿出身來著。
合著這意思,臧萬春不打算告訴自己,來的仇人是陸行舟……你想干嘛?
坑我對付陸行舟,借此拉我上賊船?
姜緣有點想撓頭,陸行舟故意泄露身份,莫非就是想促成這一步?
你咋知道臧萬春會怎么想?
「若是一意潛伏暗算,那確實是比較頭疼的。」姜緣故作豪氣地舉杯:「看在千千份上,臧宗主若有需要姜某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臧萬春舉杯回敬:「若是姜公子真能幫忙,千千便送給公子了,也算是你我雙方的一次合作嘗試。說不定兩家盟好,就此而始。」
姜緣呵呵干笑了兩聲:「那挺好。」
「你怎么知道臧萬春會邀請姜緣一起對付我們?」獨孤清漓低聲問:「臧萬春又不缺這么個幫手。」
「那是一定會的,多拉一個糊涂蛋對付我們,他又不虧。不管我們是跑了還是死了,所謂姜公子也把我們的勢力得罪狠了,只能一條道跟他們走到黑。」
「那我們現在做什么?」
「跟我來。靠自己和一支勢力硬剛,那叫傳統玄幻。咱們要知道,不管哪個勢力,它都有敵人。」
陸行舟拉著獨孤清漓的手,很快消失在夜雨之中。
再度出現的時候已是春山郡郊外,一座紅巖荒山,看似靈氣貧瘠,啥都沒有。
陸行舟在一塊山巖上輕輕敲了敲,又畫了一個標記。
過不多時,山中突兀出現數道血衣人影,低聲喝問:「哪家同道來訪?」
獨孤清漓心中微跳。
魔門一品強宗血煉宗。
這才想起血煉宗和春山閣是死敵。當初春山閣大長老古煦陽去天行劍宗搞事的時候,陸行舟就暗中泄露古煦陽的行藏給血煉宗,導致當時重傷回程的古煦陽被血煉宗斬殺于歸途。
魔道潛蹤,常人難尋。但魔道之間自有一些特殊聯絡方式,只限于各宗高層核心知道,很不巧閻羅殿判官先生曾經就是核心中的核心。
來人第一眼也是先看見獨孤清漓的白發,「鏘鏘鏘」數聲,血刀出鞘,殺伐沖霄:「天瑤圣女?」
陸行舟壓了壓手:「諸位,是我。」
「判……哦不對,陸侯爺。」當先大漢扛著大刀,冷冷道:「如今你我已經不是同道,帶著天瑤圣女來此何干?」
「這話說的,當初我提供消息給你們殺古煦陽的時候,可沒見你們客氣說你我不是同道了。」陸行舟笑道:「同不同道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有共同的敵人,不是么?魏宗主。」
大漢正是血煉宗宗主魏繆,聞冷笑:「陸侯爺區區兩個人來對付春山閣,又是拿我血煉宗當先鋒卒?那可不好意思,現在的春山閣不知道吃了什么春藥,勢力遠非昔比。我們這些時日已經被打得喘不過氣,當不了侯爺的卒子。」
「何必說卒子那么難聽……你血煉宗要和春山閣對著干,不靠我陸行舟,你想靠誰?讓我猜猜,皇帝是不是暗中找過你們了,說能幫你破超品,代價是當他的狗?」
魏繆眼神微動:「那又如何?當皇帝的狗和當你陸行舟的狗,似乎也沒有什么區別。好歹人家還是皇帝,還能助本座破超品。」
「然而魏宗主為何猶豫?還不是因為和春山閣血戰多年,死仇難解。」陸行舟微微一笑:「他們都認為魔道重利輕義,只有我們同道心中清楚,各家之道還是不一樣的……血煉宗不能以血還血,比殺了你們都難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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