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舟道:「我總感覺她的修行不像自己的,倒像是被移植進去似的。但沒道理啊――――就算被灌頂,或者采補所得,都不是這種表現。」
姜緣怔了怔,若有所思。
陸行舟道:「你知道?」
姜緣道:「我們的傀儡術之中有一種遠古就已經被禁用的禁術,是把人的丹田氣海移植到鋼鐵傀儡之中。很早很早以前,就因為有違人道而被禁了,使用這邪術的一支已經被誅殺殆盡。」
陸行舟心中一動:「很吻合。既然可以移植給傀儡,自然也能移植給活人。
嗯――――或者就是原本移植給傀儡的法門被今人曲解,以為是移植給活人的,搞成這樣?」
姜緣猶豫道:「遠古研究這種法門的,可能本來下一步就是要拿活人來研究了,不太清楚。」
怪不得獨孤清漓感覺有死氣,卻感覺不像尸傀――――千千不是尸傀,她是正兒八經的活人,只是體內有死人的東西。
這不是器官移植――――因為丹田氣海是一個抽象概念,它不是一個具體的器官。這種操作很玄,陸行舟身為丹師自命對人體十分了解,也沒辦法理解這是怎么辦到的。
無怪乎這里能批量制造女修,六品女修在很多小宗門都能做骨干了,哪里是那么容易培養出來的,這么年輕養出六品女修不好好培養,卻拿來當妓女――――原先感覺不太合理,這么一看可太合理了。因為這六品是移植的修行,六品就是六品,永遠不可能再提升了,只配拿來做爐鼎。
這也與柳煙兒所的「生剖活人做研究」對上了號。
還好有姜緣這種古界來客,此世之人是真沒有這種見識,別指望破案,現在心中有了數。陸行舟還想到了更多,比如南邊的詛咒之地,是否與此有點關系?
姜緣道:「現在怎么處理?」
陸行舟一指點在千千眉心,千千很快面色潮紅,開始扭動呻吟,纖手不自覺地脫著衣服,自摸二筒。
姜緣:「――――你干什么?」
「我用大歡喜極樂經,給她注入了極樂幻境,現在她的認知之中正在和她的親親姜公子共赴巫山。」
「這也可以?」姜緣傻了眼:「可她醒了不就知道自己身子沒被那個過嗎?
「」
「你很懂咯?」
「我又不是白癡。」
陸行舟拍拍她的肩膀:「你玩木頭人的,應該很多道具,用用就行。」
姜緣氣道:「你怎么不親自上陣,好歹她也是個黃花姑娘。」
「那可不行。我一旦碰了,可就要負責的。」
姜緣看了看他拍著自己的肩膀的手。
陸行舟一下就收了回去。
姜緣嘴唇蠕動了一下,很想說你現在收手有什么用,難道沒碰過?在玄女秘窟里,自己還挨得更緊,差點都親上去了,你怎么不說負責?
算了,才不要這種豬蹄子負責。
陸行舟正要說什么,耳朵忽地一動:「清漓傳訊,有人來了。我先撤。你的陣法改動一下,不隔絕聲音。」
姜緣心領神會地修改了一下陣法作用,陸行舟已然消失不見。
來到獨孤清漓潛伏的岸邊樹下,陸行舟低聲問:「如何?」
獨孤清漓睜開眼睛:「臧萬春親臨,已經到畫舫主室了。
「能不把十萬上品靈石當錢的肥羊,看來是戳中了臧萬春的癢處。」陸行舟道:「現在問題是姜緣只是化妝,恐怕瞞不過臧萬春神念。」
獨孤清漓道:「我這些時日琢磨冰之幻,略有成效――――多大的幻術不敢說,讓別人眼中的姜緣真是個男的應該還是能做到的。除非臧萬春近身細查,應該也不至于――――」
說著頓了頓,斜睨陸行舟:「你也不會讓別人碰她。」
陸行舟顧左右而他:「先用幻術。」
獨孤清漓「哼」了一聲,白發自動,藍眸幽幽。
船上的姜緣感到幻術臨身,心中有數,瞥眼看千千在床上扭動浪叫的樣子,暗自啐了一口,臉色慢慢泛紅。
誰說必須有男女那個才算春宮了,這不也妥妥是春宮?
姜緣咬著下唇,取出一個木頭。
不止是看春宮哦,好像自己還要做主演。
畫舫主屋,臧萬春坐在主座上輕抿茶水,千千的呻吟聲隱約傳入耳中,臧萬春露出一絲滿意的笑:「他們避諱姹女之術,然而我們的人根本不修采補,修的是爐鼎之術與床第秘術,怎么查驗也沒有問題,只會讓他身登極樂。這姓姜的嘗過了爐鼎的滋味,必不可能再放手。」
過不多時,屋中聲音停止,陣旗也被撤了。
臧萬春神念掃過,第一眼是看見千千衣裳凌亂地昏睡過去,姜緣披衣坐在床邊自斟自飲。
神念在姜緣身上停留片刻,似有冰霜之意泛過,男人無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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