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魔傻了一下,搞了半天這是來了個小偷?
冰魔暴怒:「你……是何人……」
「你師叔。」元慕魚的手離開了冰柱,切斷了與冰魔的聯系。
冰魔暴怒如狂,鐵鏈扯得嘩嘩作響,卻只是無能狂怒。
陸行舟等人籠著手,看神仙一樣看著元慕魚,卻見她的臉色也十分蒼白,短短的對局幾乎耗盡了她的所有精神力。
但亮晶晶的眼眸熠熠生輝,顯然收獲極大。
凌奇軒像是見到了鬼:「你……你……」
元慕魚瞥了他一眼:「你真當本座十殿閻羅之盟是隨便找人結的?當初與你結盟,本來就是想利用你們做跳板,感悟陰極之意。若能俘獲冰魔就更好了,可惜它有點強,被封印了還是辦不到……等本座破了乾元,再來找它。」
凌奇軒張了張嘴,不知道怎么說。
他頂禮膜拜的冰霜法則的化身,在有些人眼里只是個「天材地寶」,用來感悟甚至「俘虜掠奪」之用。
這思維角度,就該她是魔道霸主。
但話說回來了,上次來冰獄宗結盟的「閻君」不是這么說的啊,一副對冰魔憂心忡忡擔心它出而肆虐的模樣,完全不是一個思維角度……凌奇軒實在沒忍住,憋出了一句:「您上次來冰獄宗的時候,是演我?有必要嗎?」
話剛出口也覺得自己蠢了,閻君騙人有什么稀奇的,管它有沒有必要。
結果元慕魚比他更懵:「什么上次?我沒來過你冰獄宗啊。」
凌奇軒:「?」
陸行舟獨孤清漓都偏過了腦袋。
元慕魚遠遠傳音:「陰風。」
陰風老人嚇了一跳:「在。」
「他剛說的什么意思?」
「那、那個,此事判官知道得更為清楚,屬、屬下只是配合判官行事。」
「……那沒事了。」
「……」
元慕魚偷看了陸行舟一眼,又道:「此陣交給你們西方部看守,等本座乾元之后,再來計較。」
陰風老人吁了口氣:「是。」
「那個……」陸行舟有些猶豫地問:「你聯盟冰獄宗是為了冰魔……」
元慕魚「嗯」了一聲:「什么為了造反,都只是小部分意義,你也知道我的本意不是造反。」
「那你聯盟姹女合歡宗是為了?」
元慕魚看了他一眼,沒回這話,只是道:「我累了,需要休息,明天再告訴你。」
陸行舟道:「你不問我剛才所謂上次來冰獄宗的事?」
「有什么好問的,既然與你有關,那就是你找人假扮的。實力騙得過凌奇軒,又長得能扮我的,那當然只可能是夜聽瀾。」
陸行舟:「……」
凌奇軒目瞪口呆。
所以上次的閻君是天瑤圣主假扮的?圣主堂堂天下第一,在過家家嗎?
元慕魚又坐回了輪椅,跟坐搖搖車一樣悠悠劃走了:「夜聽瀾對自己的定位還是挺清晰的,就是個代……嗯,就是個假貨。」
獨孤清漓看著她的背影,問陸行舟:「我需要維護一下師父的尊嚴么?」
陸行舟給不出答案。
你能維護個錘子,一起上也打不過她。
今天的魚很顛覆……或者也不該叫顛覆,叫回歸了原先雄才大略的、在短短幾年之間成就了魔道霸主地位的閻君,而不是之前那渾渾噩噩或者神經兮兮的表現。
陸行舟曾經一直說自己只是錦上添花,倒也不完全是謙虛。對于閻羅殿來說,他或許是重要輔助,元慕魚始終是最強核心。
曾經愛上的也是這樣的魚,誰能愛上一個神經病?
見元慕魚離開,陰風老人開始過來布置守衛陣法,陸行舟收回思緒,長長吁了口氣:「走吧,我們去冰獄宗休整,也順便看看冰獄宗里有些什么好東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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