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清漓:「怪不得和裴初韻處閨蜜,都是騷的。」
姜緣人都出寒川了,一個跟跑差點栽倒。
陸也悶頭不搭這腔,帶著兩人先回寒嵐城。
司寒得到了夜聽瀾的通知,也就沒有在寒川中央傻等,正在指導寒嵐城災后重建工作。
見到陸行舟一行回歸,寒嵐城跪倒了一群民眾:「感謝陸侯爺,感謝圣女。」
地震剛起就停,顯然不是自然之災,是寒川底下有貓膩,現在人們都知道是陸行舟獨孤清漓赴湯蹈火幫大家搞定的。
就震了那么一下,寒嵐城就倒了小半房屋,可想而知如果繼續震下去會是怎樣慘烈的結果。現在居然連人員都沒什么傷亡,只有少量倒霉蛋受了傷,陸行舟獨孤清漓這一功簡直澤被天霜。
人們誠心禮敬,虔誠不已。
陸行舟擺擺手:「不用客氣,分內之事。另外下方狀況只是暫時穩定,將來可能還會有變故,我建議司國主在國境與寒川交界處布下大陣,以防萬一。」
司寒忙道:「我們也在琢磨此事了,陸侯爺有什么建議?」
陸行舟道:「這種范圍的陣法,是需要舉國之力去解決的,我提供不了什么想法,司國主可以和天瑤圣地駐天霜的長老們討論。這事一時也不急,眼下我們還有點要事,需要司國主幫個忙。」
「陸侯爺盡管吩咐。」
司寒堂堂國主,這會兒真是謙卑至極。
他身為半步超品,借助骨龍就能和夜聽瀾龍傾凰有來有去地頂一陣的頂尖強者,并且其實他馬上就要破超品了,這等實力都自認拿這寒川之下的變故沒有絲毫辦法。結果陸行舟獨孤清漓才下去多久,居然就解決了,這讓司寒心中發寒,簡直理解不了。
這對兒的成就,絕對不僅于此,給他倆一定時間,超品不過是個階梯。
反正整個天霜國都托庇天瑤圣地了,這會兒司寒的自我定位十分清晰:教權之下的小國之主,伺候好上面的圣地媽媽,日子就一定會很滋潤,連受災都有人處理。不需要想那些有的沒的,自找不自在。
陸行舟拉著他走到角落,低聲吩咐了幾句,司寒微微頜首,示意有數。
陸行舟又到了城中廢墟一角,放了個暗號,站立靜等。
姜緣一直默不作聲地跟在邊上,此時才終于開口:「這國主怎么這么聽你的?」
陸道:「天霜國現在托庇于天瑤圣地了啊,國內很多拜入了圣地。」
「那圣女就杵邊上呢,怎么沒見司寒對她哈個腰?」
獨孤清漓:「――」
姜緣摸著下巴:「以你們這個勢,其實在干完全可以造反。」
陸笑笑:「我們不是已經造過次反了么?皇帝都被轟下臺了。」
姜緣不說話了,她想的可不是這個。
當初的「造反」,天霜國和妖域可都沒有參與呢。可明顯陸行舟對這兩方都有極強的影響力,一旦振臂一呼,會是什么結果?而如果大干再造一次反,這天下姓什么?
正各有所思,一陣陰風掠過,一個渾身裹在黑袍中的老者出現,沖著陸行舟躬身禮:「見過判官。」
閻羅殿新任西方鬼帝,陰尸宗陰風老人。
陸行舟也沒去說「我不是判官」之類話了,只是道:「你們原本和冰獄宗聯盟,這么久了,發現過他們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沒?」
陰風老人搖頭:「我們只是同盟,并不干涉各自的內務。而且以眼下的局面,我們和冰獄宗已經沒有什么需要同盟的地方了。」
「為什么?」
「呃―?因為原本閻君的十殿閻羅布局,是為了造反的,冰獄宗這邊自然是勾連著要造司寒的反。現在司寒和您是盟友,閻君怎么可能壞您的事?」
陸道:「你怎么知道閻君怎么想?」
陰風老人嘆了口氣:「閻君下過明確指令的,說天霜事宜只需觀察。另外,就在今天凌晨,閻君有過新指令。」
「嗯?」
「是我們向她匯報過您來此的事情。她說如果來找我們,悉聽調遣。」
陸行舟:「――那我就不客氣了?」
「判官本就無須客氣,都是自己人。」
「你們以魔道合作的理由,直接去拜會凌奇軒,商議冰魔之事。我和清漓扮作隨從,混在你的隊伍里,到時候你聽我傳音應對。」
陰風老躬身:「是。」
姜緣眨巴眨巴眼睛。
腦補中的陸行舟與獨孤清漓去牽扯冰獄宗,不是這個樣子的――這還牽扯個什么啊,完全可以去滅門了好不好。
這陸行舟的勢力好可怕,看似帶著一只小白毛獨赴寒川,實際到處都是他的人,無異于主場。
出來走一圈,確實長見聞。在大干的時候還覺得霍家強盛,這一出來發現霍家算個什么東西?天下之大,之前別說自己,便是爺爺的眼界好像也過于局限了0
其實主要是因為,古界就是個閣樓,它真沒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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