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紅蓮劫焰漫天而起,破滅金火像顆隕石繞著空中的太陰真火一頓舞,連帶著鋪滿河山的紫焰也展現出了接納。
一副「大家都是自己人,這里就是焰之家」的味兒。
太陰真火:「―」
征服不了,只能先懷柔,收取了再說。陸行舟忍著識海中的劇痛,小心翼翼地觀察太陰真火的野性。
有效。
太陰真火終究是屬于脾性淡然的那種性質,不是狂暴類的,懷柔有效。
正在此時,上方傳來氣勁交擊的爆炸聲。
躲在上面望風的獨孤清漓被巡邏回來的國王發現了,只一擊就把獨孤清漓打出了冰遁。
獨孤清漓「嗆」地拔劍,二話不說地單挑國王,給陸行舟爭取時間。
她發現了,此前的戰斗中自己的冰劍曾經劃過國王額角,現在那里還有一道淺痕沒有愈合。陸行舟的判斷是對的,這些冰人沒有治愈能力,更用不了藥物,此刻的國王已經沒有剛剛復蘇那會兒兇猛了。
獨孤清漓看似挺劍直刺國王咽喉,實則藍眸幽幽,暗運法則之力,嘗試調動對方額角破碎的冰。
此前一體的冰封猶如最堅實的鎧甲,她動不了。如今有了微損,可以嘗試。
「鐺!」地一聲巨響,國王一掌拍在劍側,把獨孤清漓震飛老遠,但與此同時,額角的淺痕「咔嚓」一響,開裂更大。
有效!
果然,用冰系攻擊沒用,直接調動對方身上的冰有用!
獨孤清漓神色古井無波,止住后退身形,再度彈射而上。
國王迎面一拳,一道水龍轟然襲來。
水龍靠近獨孤清漓,便寸寸凝冰。少女一路破冰而出,劍尖再指國王咽喉!
「啪!」國王雙掌一合,夾住了冰劍。
繼而隨手一甩,把獨孤清漓重重摜在了地上。
獨孤清漓渾身像散架般疼,噴出一口血來,眼眸卻越發冷冽。
所有的攻防都是幌子,實則法則之力不斷在侵襲國王額角,裂痕越發擴大。
此時抬頭看,幾乎可以看見那額角冰封之下原有的皮膚顏色了。
「砰!」國王完全沒有被破甲的痛覺,一腳沖著地上的獨孤清漓踩了下去。
獨孤清漓瞬間遁入邊上冰層之中,也不隱藏,直接再度挺劍而出,猶如瞬移。
國王一腳踩了個空,獨孤清漓的劍已經到了他左肋。
國王卻也飛速閃開,一拳搗了過去。獨孤清漓凌空一個翻身避開,拳風擦過胳膊,便帶出了一蓬血肉,還把整個人帶得在空中翻滾。
第二拳又已臨身。
單挑完全打不過。
獨孤清漓身在半空,正要勉強橫劍去架,腰間忽地一緊,已落入某人的懷抱。
陸行舟抱著小白毛避開數尺,國王的拳風又擦著過去了。
與此同時,一團月白色的火焰突兀地在國王額角縫隙處轟然燒起。
國王交戰至今,第一次發出了慘叫聲。
此前被紅蓮劫焰燒灼的時候也有過痛苦的低吼,那更像魔音貫耳,這一次卻是極近于人類反應。
因為真的燒到肉了!
而且還是太陰真火這樣的火焰,一旦附著,想滅都難,猶如附骨之疽怎么也消之不去。
慘叫聲中,一群下屬將領又來了。
事實上原本國王是和下屬一起的,只是國王速度更快先到了,可知剛才的戰斗實際電光火石,時間多短。
「。」陸把抱住獨孤清漓,換了個向速逃竄。
「才療好的傷,一下子就更重了。」陸舟飛遁之中快速塞了一粒丹藥到了獨孤清漓嘴里,嗔怪道:「你拖拖就可以了,那么剛干什么?」
獨孤清漓被整個人抱在懷里,一時沒回答。
她從來就不是會躲避的戰斗風格――也沒什么好解釋的。再說效果不是挺好的,沒我破了他的冰層鎧甲,你的火能燒得那么舒服?
與其說受傷吃虧,還不如說因為受傷而被你這樣抱著更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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