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舟摸著龍傾凰的肚子,湊上耳朵去聽。
當然什么也聽不見。
龍傾凰卻沒阻止他的舉動,反倒心中柔柔的:“喂,孩子該姓陸呢還是霍?按理陸行舟不過假名,可你都用慣了,全世界都這么喊你。然后霍家那邊你又繼承著祠堂香火。”
陸行舟道:“難道不姓龍?”
龍傾凰怔了怔:“你們不是都希望隨父姓?”
“咱家小龍人特殊啊,它可注定要做龍皇的,龍屬性高于其他。”
龍傾凰心中更喜,口中卻嗔道:“誰說這個一定要做龍皇了,難道以后沒有第二個第三個?”
“好有道理。”陸行舟笑道:“那要不叫龍舟吧。”
“去你的,認真點。”
陸行舟撓頭:“我能想詩詞,可卻一時想不出名字。”
“為什么?”
“因為只想給孩子起個全世界最好的名字,想到什么詞兒都不滿意。”
龍傾凰笑了起來,她也是這樣的,什么名字都不滿意。
“那就不急,咱們慢慢想。”龍傾凰推著他的肩膀:“還要在我肚子上貼多久啊?”
陸行舟坐了起來,龍傾凰就靠在了他肩窩里,兩人一時靜謐。
過了一陣子,龍傾凰才幽幽開口:“你成親,氣到我了。”
陸行舟低聲道:“抱歉。我……”
龍傾凰打斷:“你信中說了,是一場勢力聯合,背后怕是還有很多算計,估摸著顧戰庭的倒臺都和這場局有關,對吧?”
“嗯。有一定關聯……當然主要是他自己作死,過于心急想破乾元,可他實際潛力不足以這么早破乾元,整了一坨大的。如果沒有我們搞破壞,或許他能成功。”
龍傾凰頗有些喟嘆:“也算和我為敵了一段時間的雄才之主,落幕得挺突然。”
對于顧戰庭是大半生,對于龍傾凰只是“為敵了一段時間”。在龍傾凰漫長的時光里,曾經為敵的對手之中可能顧戰庭都未必排得上前五,也就顧戰庭自己覺得是什么一生之敵。
陸行舟便道:“他的落幕和你直接相關的。”
龍傾凰“嗯?”了一聲。
“引信還是當年被你打的傷,體內的龍血無法排遣,他選擇的是借由這個引子鑄就真龍之命,打造魔龍圣軀。其實已經成功了,先生說他算你兒子。”
龍傾凰:“……我有自己的兒子,才不認他。”
陸行舟笑了起來。
龍傾凰笑道:“所以也勉強可以說他死于十年前和我那一戰。”
陸行舟道:“十二三年了誒,還在說十年。”
“習慣了,說著順口嘛。”龍傾凰忽然想起什么:“誒,這么說阿糯今年是不是十三了?”
陸行舟呆了呆,好像是,而且是周歲十三。年都過完了,虛歲都該算十四了。
龍傾凰道:“我覺得吧,阿糯真留龍崖跟我過一段時間吧?我來琢磨怎么讓她長大,一直這樣小小個的不是事。”
之前那關系,需要阿糯選擇跟師父走還是留在龍崖當龍傾凰的小徒弟,阿糯自然選擇跟師父。現在龍傾凰都懷孕了,真正的一家人,就真是愛呆在哪就呆在哪,去龍崖和回丹霞山沒啥區別。
陸行舟點點頭:“等會和阿糯說說。不過也等這次事情辦完吧……或者凍月寒川你就別去了,我來負責怎么樣?”
龍傾凰道:“為什么不讓我去,怕我破壞你和那只白毛?”
“說哪去了,這不是擔心你身體?”
“如果能讓我動胎氣的激戰,你自己和那白毛去,是想死啊?”
“我們也不弱了誒,你要不放心,撥幾條龍給我用用就差不多了。”
龍傾凰想了想,好像也確實可以。對自己來說,陸行舟這個一品中階還不夠,可一品中階在此世而卻已經是頂尖人物了,哪有這修行的人不敢去這去那的,那不搞笑么……
陸行舟反手摸出了兩顆丹:“給你。”
龍傾凰接過,有些驚訝地感受著丹藥之中的強大能量:“這什么丹?”
“一個是保胎的,級別很高,萬一遇上戰斗更不容易動胎氣,可以發揮更恣意些。”
龍傾凰直接把陸行舟指著的這枚吞了。
陸行舟:“……”
“這個呢?”龍傾凰指著另一枚:“感覺這個能量強得有些離譜,我看著都有些心悸感。”
“這就是單純增長修行的超品丹藥,專門為你的修行量身打造的。”
“我什么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