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那天疊疊樂,兩人也沒用過這種姿勢的,這會兒盛元瑤瞳孔地震,還特么能這樣?
燒還是你阿綠燒,從未想過的角度。
裴初韻在她面前才不怕丟臉呢,疊都疊過了還怕個啥,吐出那玩意兒,親了親側面,那大眼睛水汪汪地眨巴著,意思就是那半邊讓給你怎么樣?
盛元瑤都想吐,我要個屁!
什么人啊這是!
無聲啞劇之中,獨孤清漓進了屋,兩女迅速收斂渾身氣息,靜靜地聽。
獨孤清漓哪想過這桌下還有這種鳥事,沒有刻意感知還真察覺不到貓膩,看陸行舟神色怪異的樣子,面無表情道:“你見我就這表情?”
話一出口自己也有點愣,便偏過了腦袋。
好奇怪,怎么會一看見他就會有這種語氣……
陸行舟倒覺得很正常,只是這會兒情況實在不適合多聊,只是道:“你來京師……為了兆恩?”
“我的任務是尋找兆恩,現在兆恩既然有了線索,這事就已經不需要我負責了,師父親自盯著呢。”獨孤清漓道:“如今我有點想去一趟冰獄宗,不是凍月寒川,是冰獄宗。”
那一本正經強調是冰獄宗的樣子讓陸行舟覺得莫名萌感,笑道:“這個和我說干嘛?”
裴初韻伸指在上面輕輕彈了一下,盛元瑤有樣學樣伸手掏蛋。
還能為什么,不就是人家想見你,特意找個借口來看你!
你還說你們沒關系!
卻聽獨孤清漓道:“讓你分析去冰獄宗有沒有問題……等等你是不是不舒服?”
陸行舟微微弓著身子,強笑道:“沒事沒事,之前被貓抓了有點癢。”
獨孤清漓認真道:“若是有異變的貓,恐有妖力附著,需服丹治療,不可輕忽。”
桌下的兩人差點沒笑岔過氣去。
雖然都認識獨孤清漓,一個做過戰友一個做過敵人,但接觸都著實不算多,并不了解。
沒想到是這么萌的姑娘。
“咳。會的會的。”陸行舟忙道:“只是去冰獄宗的話,凌奇軒他們肯定對你畢恭畢敬,你為什么有憂慮?覺得他們心不誠?”
“嗯,冰獄宗終究是魔宗,我怕他們面上一套背后一套。”
“這點其實可以相信……魔宗歸魔宗,咱們只需要分析對方的目的。從上次的行為來看,凌奇軒對冰主的追逐是狂熱虔誠的,當然,只是對于冰系法則的狂熱追求,并不對應個人。如果他們有資格把你解剖切片了,說不定也會。”
獨孤清漓:“……”
“但問題在于,現在冰魔之秘未解,還得全著落在你身上,他們的實力也不足以起異心。所以你此去肯定沒問題……關鍵是,你去干什么的?”
獨孤清漓不語。
陸行舟嘆了口氣:“還是旁敲側擊想解冰魔之秘吧?”
獨孤清漓垂著腦袋,低聲道:“師父不肯,說我現在太弱。但我提升已經非常快了,現在都二品了……咦你怎么也二品了?”
陸行舟:“……”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半天小白毛才接了下去:“如果要一品,我也得另尋歷練之地,總也是要一個去處吧。天霜國還有很多地方值得歷練,我順便去一趟也當歷練你說怎樣?”
很明顯小白毛是自己很想去,卻跑來以征詢意見的形式,這人機看來已經升級了。可惜升級不多,只要是個人都能聽出她的意圖來。
陸行舟嘆了口氣:“我覺得可以是可以……所以呢?我覺得可以,你就去嗎?”
獨孤清漓道:“是想讓你和我師父說說,現在她不聽我這徒弟的,就聽你的。”
盛元瑤:“?”
裴初韻:“?”
陸行舟暗叫不妙。
畢竟枕邊人,其實她倆已經很猜疑國師的貓膩了,但面上好歹還沒揭底,還裱糊著臉面,她們也就只能心里嘀咕。獨孤清漓這話可太錘了,陸行舟已經感覺到了雞飛蛋打的風險。
于是果斷伸手向下一捂,果然兩只纖指就彈在了手背上。
陸行舟出了一身冷汗,忙道:“這個找我也沒用啊,國師是對你的安全負責,怎么可能讓你去?要我說你也別去,歷練嘛哪里不是練,就在京師靜修一段時間也沒什么不好啊,國觀靈氣那么濃郁的。”
獨孤清漓道:“在京師?幫你和師父望風嗎?”
完了。
結果預想中的摜蛋沒有到來,瓜妹反倒伸長了耳朵想吃瓜,還摁住了裴初韻蠢蠢欲動的手。
這要是鬧騰起來被那蠢白毛發現了,瓜就沒得吃了。
裴初韻哪有那么強的瓜心,被不靠譜的盟友摁住了手,氣得再次動上了嘴。
陸行舟的手幅度又不敢太大,實在快護不下去了,勉強道:“你誤會了,我和你師父是在謀劃很多正事兒……”
“難道你要娶的不是她?別以為我不知道,捉魚就是……”
“等等。”陸行舟飛快打斷:“你在吃醋?”
獨孤清漓偏過頭:“沒有。”
“你來找我只是因為很久不見,想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