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殺我干嘛?”
“我并沒有打算殺你,只是想弄暈了你們好辦事。”姜緣嘆了口氣:“你們在那一看就是想借地潛修的,指不定要很久,我當時已經離家很久了,沒法陪在那里等個沒完……”
說到這里頓了頓,又語含譏諷:“何況你和盛元瑤看上去都快搞起來了,我在那里杵著聽你們的活春宮不成?”
陸行舟才沒好氣呢:“我和她為什么快搞起來了,難道不是你暗中策動了那些尸骨隱含的妖氣野性導致?”
“那也是因為你們本來就互相想那個,才能有效果……咦等等。”姜緣怔了怔:“原來你是因為這個察覺有外人潛伏的……奇怪,那種野性是潛移默化的,盛元瑤便感知不出來,你怎么能知道?”
“我問你還是你問我?”陸行舟失笑:“你還挺有好奇心是吧?”
姜緣憋了一下,氣鼓鼓地偏頭,那樣子看上去還有點萌。
半晌才道:“那地方又不是你的,憑什么我不能進去搜東西?”
“那地方是龍皇占領,是龍皇的。”
“所以龍皇的東西和你有什么關系!”姜緣氣道:“我人類偷妖域一點東西怎么了?你這個人奸,還說我不想讓人知道這的那的,我看你敢不敢讓人知道你幫龍皇守家。”
“我是她男人。”陸行舟敲桌:“偷我老婆嫁妝,還這么理直氣壯?”
姜緣傻在那里。
“再說了什么人奸?我們和龍皇都是此界中人,關起門來怎么打都是此界內部之事,讓東西給你古界才叫界奸呢。”
管家在外面庭院遠遠只聽見奸啊奸的,心中一陣無語。
現在的年輕人。
管家嘆息,姜緣倒是駭然:“什、什么古……我不知道你說什么。”
“都說了開誠布公,你又遮遮掩掩。”陸行舟冷笑:“你們和顧戰庭合作,聽他的去偷襲圣山,結果被司寒夾擊,你們謹慎不敢再動,便暫時撤離。但也沒有直接卷鋪蓋回大乾,還是在近處觀望情況,然后就看見了圣山之亂,是不是?”
姜緣這是真的震驚:“你……為什么這么清楚?”
“司寒是我叫去的,你看我們多有緣。”
姜緣勃然大怒:“所以我們的事從頭到尾都是壞在你手里,狗賊,納……”
話音未落,陸行舟又挑起紅布轉了轉:“相比于那些破事能不能成,想必你爺爺更害怕的是暴露古界身份吧,你看看你干了些啥?”
姜緣咬牙:“你有什么證據說我們是古界的,憑這破布嗎?”
這還真憑不了,這破布當時陸行舟就想鑒定是不是此界工藝,最后發現就是普通的工藝,哪界都有。其實就算能證明是古界工藝,也無法對外證明這布是她姜緣的……也就是能拿到姜渡虛面前說事而已。
但很明顯,姜緣不希望姜渡虛知道這件事。
陸行舟看著姜緣惱怒的樣子,淡淡道:“姜姑娘,希望你知道一件事……我是希望和古界來客認真交談一次,而不是限定于你這么個曾經刺殺我的人。如果你不配合,我的談話對象就是姜渡虛,相信他不會像你這么頑固愚蠢。”
姜緣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是不是想岔了……
總感覺他是想拿捏自己,原來不是?
可那背上被他看個光溜溜的經歷太難繃了……加上這貨的風評,能讓人怎么想嘛。
姜緣沉默下去,半晌才低聲嘆了口氣:“我不想聯姻。”
短短五個字,陸行舟就能把很多因果串起。
甚至眼里還有了點緬懷的笑意。
當初也有個小妖女,想擺脫自己在宗門內部的尷尬處境,想自己做點事來,于是去捉天瑤圣女,然后遭遇了自己的火燒赤壁。
這位的手扒紅衣,和裴初韻當初從起因到遭遇都很是接近。
她必然是覺得不聯姻也可以解決很多問題,但自己說了不算,于是想做出一些什么成績出來,便趁著圣山之亂跑進去搞點事。
古界說不定有秘法,能對那些上古尸骸做的事情超過自己能想象的,說不定會是一場大功。
“但是姑娘……”陸行舟慢慢道:“你的大功毫無意義,貴家族要的是安身立命,而不是什么潑天之功。姜老先生都在考慮今后真做海商路線了,你那些東西……有什么用?”
姜緣道:“憑什么他考慮的就是對的?”
“就憑此界頂尖人物無不想要你們的法門,無論是天瑤圣地還是龍崖,無論大乾皇室還是天霜國主。你們的身份一旦暴露便是眾矢之的,卻又孤掌難鳴,無容身之地。”
姜緣再度沉默。
陸行舟道:“我倒是想不明白了,能和顧戰庭與虎謀皮,為什么不找人品更為可靠的天瑤圣地?難道因為有仇?”
“本身兆恩就是和大乾皇帝有聯系,我們自然也只有這么一條線。”姜緣有些無奈:“天瑤圣地的所謂人品我們也不敢信啊,萬一夜聽瀾認定我們是兆恩一伙,連合作意向都不聽,直接喊打喊殺,我們能怎么辦?妖廷那邊,顧戰庭也怕我們轉投,所以不是讓我們打圣山做投名狀么……”
陸行舟道:“所以……你們來此界吃灰,搞得這么難受,目的是什么?”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