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路上看這倆沒分沒寸的,就已經不太舒服了,但那時候還能忍著看好幾天。
現在可謂一個動作都看不下去,母暴龍有點想打人。
盛元瑤還不知道自己在挨打的邊緣,還在興致勃勃:“這幾天在妖都有沒有聽說什么好瓜,跟我說說~對了我跟你說,我路上聽說,妖域的圣山祭司還藏女人,笑死。”
不知道她有沒有笑死,總之龍傾凰已經快被氣死。
丟人都丟到大乾去了!
她再也聽不下去,悶悶對蕭良道:“爾等好生接待使節,有什么事及時匯報。”
說完拂袖而去,直接去找龍烈等剛回來的將領去了。
――大軍北歸,路途遙遠。除了獅狂的軍隊留在邊城、部分偏遠部族遣散回歸,還有各族京軍一起回妖都,其中龍族本族分了精銳小隊先送盛元瑤等人過來,其他軍隊還在路上吃土呢。
這也是一個很微妙的節點。
各族精銳不在京,現在反倒是龍族自己的軍隊回來了。
理論上這一刻是龍傾凰力量最強的時刻,但按照陸行舟的事前分析,這也是最可能出事的時刻。
這一刻起才是全面拉開戰斗的序幕,龍傾凰心中很凝重,一時懶得和盛元瑤撕,自去獎賞宣慰自家軍隊去了。
那邊陸行舟笑瞇瞇對蕭良道:“安排好我們衛隊客舍了么?這么多人。”
“縣子盡管放心,自有安排。”蕭良道:“縣子自己呢?我們沒給縣子留屋……”
“誰教你們這么揣摩上意的?留,必須留。”
蕭良哪敢得罪這幾乎板上釘釘的“皇后”啊,聞只得賠笑:“是是是,我這就讓人安排。”
盛元瑤狐疑地看著兩人,揪著阿糯道:“他們什么瓜,怎么就縣子了?陸行舟叛變啦?我到底錯過了什么?”
阿糯笑道:“你別管,那是妖域的離間計。”
盛元瑤立刻轉頭對身后的文員道:“聽見了沒,記下來:妖域暗使離間,封陸行舟為什么縣子,行舟嚴詞拒絕,鷹揚將軍銳目如電,一眼看破其計。”
文員擦汗,您從哪看出他嚴詞拒絕了?
我們倒是聽說他住皇后寢宮,這也是離間計是吧?
對于文員們而,最難繃的是這位將軍她不是個粗人,她曾經是群雄榜主編……筆桿子玩得比他們還溜。不管要寫些什么,這位將軍都能微操指導。
希望您打仗的時候別這樣微操。
陸行舟扯著盛元瑤往邊上,轉過屋角,低聲傳音道:“別管那些,怕是有仗打。”
盛元瑤聽傻了:“我們?這幾百人?在妖都打仗?”
“當然不是攻堅用的。只是對方以為龍族軍隊的動向他們都知道,但很可能會忽略還有這么一支軍隊,完全不在任何人的計劃中。”
盛元瑤有些興致勃勃:“我們實力夠不夠啊?”
這也不是個安分的主,能在妖都搞事,心中樂子大了。
“現在你先裝著什么都不知道,我們還有正經使節要做,讓他們覺得我們真就是來出使的。至于你麾下兄弟們,讓他們吃好喝好休息好,整裝待發。”
陸行舟扯著她回了屋中,對蕭良道:“這次我們帶了不少工匠技術和丹術典籍過來,不知貴國準備了什么鍛體法?”
蕭良憋了一下,小心道:“那個,您說完這一句后,坐到我這邊來,再和對面說行嗎?”
陸行舟:“?”
“聽說本來陛下對寺卿人選屬意的就是您。”蕭良嘆了口氣:“不管怎么的,我能和您討價還價說什么嘛?”
“我那個……”陸行舟瞥眼看看身后的吏員們,一個個抬頭望天。
你們這離間計夠了。
陸行舟沒好氣道:“所以準備了哪些鍛體法,單子列給我看看。”
蕭良老實遞過了單子。
陸行舟掃了一眼,單子上倒是有列出品級,都是三品以下的,沒有好貨。
其實以他現在的認知也知道,就算是超品的開天訣,不搭配特制藥浴也是練個假訣,這次的所謂兩國交流根本就是個樣子貨,雙方君王都不在乎。
不過這個樣子貨倒是可以做得花團錦簇,這件事本身很有歷史意義――這是大乾與妖族的首次正規出使、首次國家層面交流,即使這一次啥實質內容都沒有,史書上也是會有濃墨重彩的一筆,并且可能給后人開了一個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