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好一陣子,盛元瑤才忽然道:“喂,打我一下。”
陸行舟:“?”
妖將:“……”
“快點,磨嘰什么,我要確認我有沒有在做夢,是不是有幻術在生效。”
陸行舟懂了,哭笑不得地伸手揪住她的臉蛋往兩邊扯:“是是是,你就是在做夢。”
盛元瑤臉都被扯變形了,眼里卻如春水,喜滋滋地扯著他的袖子:“你跟我來一下。”
陸行舟一頭霧水地被她拉扯到了墻垛之后,左右無人,盛元瑤才道:“你捏得不痛,說明是夢。”
陸行舟知道這貨開始搞笑了,無奈道:“然后呢?你干嘛?”
盛元瑤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子,把他腦袋往自己面前拉:“既然是夢了,來讓兄弟爽爽。”
陸行舟:“?”
下一刻盛元瑤已經惡狠狠地吻了上來,揪領子變成了摟脖子,吻得昏天暗地。
盛元瑤很高挑,大長腿杠杠的,可能是陸行舟認識的女人中除了龍傾凰以外最高的一個。這么把他扯下來,她自己甚至都不用踮起腳尖,雙足立定十分方便使力,一時半會竟然箍得陸行舟掙扎不開。
那舌頭還肆無忌憚地往里探,杏眼迷離。
陸行舟也不裝了,惡狠狠地卷在一起,手還不干不凈地亂游。
可惜此刻盛元瑤甲胄在身,實在沒什么摸頭,陸行舟游走了一陣子找不到好摸的地方,干脆往下摸向了大長腿。
裙甲遮不住他無孔不入的手,還是被爽到了。
于是盛元瑤的杏眼就更迷離了。
其實這會兒盛元瑤激戰三天渾身血污,身上的血腥可不好聞,可不知怎的,卻反而成了什么迷情香似的,總覺得這種滋味更加刺激。
是的,死里逃生的刺激,心上人神兵天降的迷醉。
盛元瑤真沒有別的途徑可以宣泄此刻心中的激蕩,只恨不得把他揉進自己身體里,能忍著不在大庭廣眾之下亂秀已經是盡力了。
實際上就這么繞過后方墻垛,基本等于掩耳盜鈴,兩人激吻的聲音對于司寒那些強者來說,簡直和在耳邊喊話區別不大。
一群頂尖強者面面相覷,無法理解自己是來干什么的。
專門幫這小倆口看押俘虜?
不是,你真不怕我們告訴圣主和冰主啊?哦,只是給兄弟爽爽是嗎?
過了好一陣子,盛元瑤才從那種激動的情緒中慢慢平息。
唇分,盛元瑤輕撫他被自己吮得都有些紅腫的唇,低聲道:“還能腫呢,看來不是夢。喂,手別動了,癢。”
陸行舟停下作怪的手,又去掐她的臉:“怎么變成主將了?”
“別提了。”盛元瑤將腦袋輕輕靠在他的胸膛:“我好累,給我靠一下。”
陸行舟搭著她的脈搏,微微皺眉,旋即摸出一粒丹藥:“先將就,你這個情況我稍候得特制丹藥才能對癥。”
盛元瑤伸著腦袋把丹藥叼走,又舒服地“嗯”了一聲。
“現在這是什么情況?”陸行舟道:“你了解別處的戰況么?”
盛元瑤懶懶道:“我怎么可能了解,但俘虜肯定了解啊,去問就是了。哎呀好煩啊,在人前又得分開,好不容易抱得舒服……”
說是這么說,盛元瑤終究還是輕輕推著他的胸膛離開少許,又抬頭端詳他片刻,微微一笑:“還是那么好看。”
說完轉身離了墻后,隨著轉身的動作,高馬尾一跳一跳的,顯得心情極好。
一大群強者押著妖將,城外還有一群人看押俘虜,一個個都看著少女轉出來,那青春飛揚的氣息和剛才英姿颯爽視死如歸的強烈反差總讓人們覺得是不是剛才臨時換了個人,都不是一個人了……
盛元瑤笑嘻嘻地沖著妖將咧嘴:“吶,你勸降我三天了,現在反過來,我勸降你,你降不降?”
妖將別過腦袋:“我要是降了,全家都沒了。”
盛元瑤嘆了口氣:“我也是啊,所以你這三天在干什么呢?”
妖將很是無語:“但我勸降你,可以確定你必為陛下所用。你勸降我,你做得了什么主,靠你連守城都要自己奪權的地位嗎?你能替我擔保,一旦我降了,你們皇帝不會砍了我的腦袋?”
盛元瑤笑容僵在臉上。
別說她了,就算讓她爹來也不敢下這種保證,只得嘴硬道:“那你憑什么替你妖皇保證?”
“陛下是女的~”妖將拉長了聲調:“女皇天然就會更喜歡用女官,尤其你這種有能力又好看的,正是陛下的審美點。”
“是嗎?”盛元瑤道:“女皇難道不是應該更喜歡長得好看的男面首?”
“那是兩碼事,再說了我們陛下才不是那種人!陛下潔身自好,千年肅斂,至今連個緋聞都沒有!”
陸行舟下意識偏了偏腦袋。
天瑤圣地的人也覺得圣主不是那種人咧。
“連個緋聞都沒有?”盛元瑤伸出手指:“你可以侮辱我的戰斗力,不能侮辱我的專業!妖皇和圣主搶男人的瓜,你敢說是假的?司國主,你當時是不是在場,告訴他!”
司寒也偏過了腦袋。
妖將之鑿鑿的表情也僵在那里,半晌才道:“那不過就是瞎扯的,妖皇是想搶一個人,但那是為了對方的能力,和那種事無關的。”
“咦你很懂嘛。”盛元瑤奇道:“聽說那人是陳羽?”
“陳個屁,假名,那人叫他媽的陸行舟!司國主必然知道!”
氣氛忽然變得很安靜。
司寒的腦袋偏得脖子都快扭傷了,不想去面對盛元瑤愚蠢清澈的目光。
關于妖皇和圣主搶的是陸行舟這件事,自從海中的消息傳來,盛青峰是已經知道了,可惜盛元瑤久處邊疆,竟然還沒聽到這個大瓜。此刻人都是懵的,傻愣愣地轉頭看了陸行舟一眼,陸行舟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