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舟忙收起名單,起身道:“夏州確實有些其他景致,我帶先生參觀參觀。”
沈棠欲又止,想想算了,這真是救命恩人。嚶嚶嚶……
阿糯指著自己的鼻子,眼睜睜看著老女人帶著師父走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是說你不止一個弟子的嘛,不是說只讓阿糯帶著是陷行舟于不義嗎?
那你現在在干嘛?陷阿糯于不義?
沈棠沉痛地揉揉阿糯的腦袋:“知道我們和她最大的區別是什么嗎?”
阿糯道:“年紀?實力?”
沈棠嘆了口氣:“臉皮。”
阿糯覺得不對,老女人其實是所見最要臉皮的一個,真不要臉的那位現在在京師裴家,希望師娘以后見到了頂得住。
夏州的風景倒是確實很不錯的,當靈氣復蘇之后,更加顯得山水靈秀,連帶著作物的檔次都好了很多。可惜夜聽瀾根本就不是為了風景而來的,和陸行舟味如嚼蠟地逛了半下午,完全記不住看見了什么、陸行舟介紹了什么。
看看逛到日漸西斜,陸行舟兀自在當個盡職的本地人介紹各處呢,卻聽夜聽瀾幽幽開口:“說,你們一早上干嘛了?”
陸行舟:“……”
我盡心盡力做導游,敢情先生腦子里只有這個……
陸行舟覺得竇娥都沒自己冤:“我真沒干嘛啊,就是說了說這兩個月的經歷。”
“就說點經歷,她會發出那種聲音?”
“什么聲音?”
“就、就那種……”夜聽瀾頓足道:“我自己什么時候會發出那種聲音我不知道嗎?”
“可先生也什么都沒做啊……”
夜聽瀾愣了愣,所以你們也是玩素的?
那還在本座面前裝個毛的大婦。
夜聽瀾氣瞬間順了無數,卻還是偏過頭:“陸行舟……”
“嗯?”
“我想帶你早點離開,不是在和她爭搶什么,恰恰相反,是不想和人爭,你明白么?”
陸行舟倒是知道這意思,國師公主爭男人實在太難看了,目前為止兩個人都克制得很。躲開不見面,自然就沒什么可爭的。
“我已經被你害死了。”夜聽瀾額頭抵在他的胸膛:“我一個清修之士……現在心思雜亂得都不知道自己修行的是什么。我知道你舍不得沈棠,但若是再逼我在此駐留,我只能先走。”
饒是陸行舟能善辯,這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完全能夠理解先生的心情。
最終只能小心商量:“再留一夜可好?”
夜聽瀾瞥了他一眼,忽地泛起了危險的笑容:“當然可以,僅僅一夜嘛,打個坐就過去了。”
“嗯嗯。”陸行舟正松一口氣,就見夜聽瀾提溜著他的耳朵:“但誰說這打坐的是我了?”
陸行舟:“?”
靈泉山院子里,沈棠如同一個送老公出去陪客的無能妻子一樣坐立不安,翹首等著老公回家。好不容易日漸西斜,兩人總算回來了,沈棠喜滋滋地迎了上去:“今晚……”
話音未落就被夜聽瀾打斷了:“本座今日發現弟子修行有點問題,今晚要幫他捋順一二。沈宗主不妨在外護法?”
陸行舟想說什么,卻只有唔唔唔的聲音,不知道被下了什么咒法。
沈棠心知不對,咬牙道:“有什么問題不能直說嘛,說不定我也能參詳。”
“你區區三品懂個什么?”夜聽瀾湊過腦袋,附耳道:“公主殿下,你也不想被你父皇知道你和男人同居吧。”
沈棠:“?”
不是,你之前不是說過你不玩盤外招,你不是那種人的嗎?
現在這是什么?
可這個大殺器一出,沈棠還真不敢反對,眼睜睜看著夜聽瀾提溜著男人進了屋,“砰”地關上了門。
很快門里就傳來男人“唔唔唔”的聲音,不知道遭受了怎樣慘無人道的鋼絲球。
阿糯抱著膝蓋蹲在山邊玩螞蟻,同情地抬頭看了沈棠一眼:“師娘,一起蹲嗎,給你留個位置。”
沈棠抽了抽鼻子,委屈巴巴地同款抱著膝蓋蹲在了阿糯身邊。
真是現世報,早上剛剛讓國師聽床,晚上國師立馬就還了。
這就是天下第一的報復嗎?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