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別說和曾經的魔道徒交朋友了,現在高冷正直的師父都已經和魔道徒醬醬釀釀了……
魔道徒的判斷從來精準,冰獄宗居然真的這么給司寒面子,能夠好好語的交流……這讓之前腦子里預設了無數和魔道戰斗得血流成河場面的小白毛極為不適應。
事實上,前些日子調查“和閻羅殿結盟的魔道”時,獨孤清漓也和冰獄宗有過沖突的,甚至她殺過冰獄宗弟子。可這會兒在凌奇軒的態度里,好似壓根不在意一兩個嘍乃勞觶傣茍妓悴簧稀
魔道之涼薄可見一斑。
到了主殿,凌奇軒示意下屬奉茶,很是客氣地問:“聽聞獨孤姑娘是天瑤圣地嫡傳……不知何事蒞臨我冰獄宗?”
獨孤清漓直接道:“實不相瞞,在下原本是來調查和閻羅殿結盟的魔道。”
凌奇軒抽了抽臉頰,這是能明說的嗎,誰不知道天瑤圣地和閻羅殿是對頭,你這樣找上門想干嘛?便問:“姑娘既然攤開這么說,想必不是來問罪的?”
“不是。”獨孤清漓直接道:“在下在調查過程中,發現貴宗似乎有意研究凍月寒川的形成、以及此地冰凜的秘密。這一點在萬千年來,曾經很多人研究過,但最終都一無所獲,包括我們天瑤圣地也是如此,于是大多放棄了。時至如今還繼續這項研究的人已經很少了,嗯,在下個人對此事很感興趣,不知道貴宗能否分享一些所得?”
凌奇軒一時沒有回應,只是盯著獨孤清漓的白發藍瞳出神。
獨孤清漓微微蹙眉:“凌宗主。”
“哦。”凌奇軒很客氣地道:“姑娘莫怪失禮。姑娘此貌,似乎與我宗典籍記載的冰凜之體有關?”
獨孤清漓點點頭:“應該是的。貴宗既然有相關典籍,可知這種體魄的成因?”
凌奇軒猶豫片刻,卻搖了搖頭:“未知,只是知道有這種體質,算是一類先天圣體了,姑娘天資過人。”
獨孤清漓只是看著他不說話,該說的已經說了,對方還沒回答呢。
卻聽凌奇軒道:“至于本宗對凍月寒川的探索……實則受限于實力,也并沒有比別人深入多少,所得信息極為有限,怕是要讓姑娘失望了。”
獨孤清漓道:“你們找到了帶有活性的上古龍骨,如何沒比別人深入?”
“那只是意外。我們的實力也不足以駕馭,最終還是讓司國主去收取了不是么……”
“那么凌宗主所謂有限的信息,能否分享一二?便是淺層信息,或許也有可參照處。”
凌奇軒道:“我們能知道的是,冰川之底掩埋了大量的上古遺跡,如今被人發現的不過九牛一毛。說不定還會存在一個巨大的遺址,指向上古某仙國的崩塌。”
獨孤清漓不語,這一點在天瑤圣地的典籍也有載,屬于前人探索和猜測的結果。當然猜測的成分更大一些,畢竟沒有實據。
倒是這次疑似上古龍骨的出土,反而為這個猜測提供了不小的佐證。
既然有龍,是否還有多只、是否還有其他高等生命的聚合?是否存在城邦與政權?此龍之死,是否因為戰爭?
此前師父想得到這個龍骨,也是想多研究研究相關。而此龍骨既然是冰獄宗最早發現,他們該研究的估計都已經研究完了,而繼續控制龍骨之類的研究又不是冰獄宗的專業,才給司寒做人情,由此引發了后續一系列的變故。
也就是說,冰獄宗對這個龍骨的由來一定是有所判斷的,但好像不肯說。目前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屁用沒有。
獨孤清漓想了想,終于還是點了一下:“據說貴宗的成立乃至于宗旨,和上古某冰魔相關?凍月寒川的形成,與此魔是否有關?”
凌奇軒瞇起了眼睛,盯著獨孤清漓不語。
獨孤清漓下意識摸上了劍柄。
但卻依舊沒有察覺到凌奇軒的惡意,他似乎只在出神,好像比她獨孤清漓更困惑。
正感覺陷入僵局、雙方始終無法更近一步談及核心,門外忽地傳來冰獄宗弟子的報信:“宗主,閻羅殿閻君攜一個隨從到了山門外。”
獨孤清漓愕然,凌奇軒都不可置信地站直身子:“閻君前不久剛剛來立過盟書,無事如何又會親臨?你確定真是閻君?”
超品,哪是吃飽沒事干成天親自出來做外交的?凌奇軒第一反應是冒充。
“本座出去看看……呃,獨孤姑娘能否暫避?萬一真是閻君,恐對姑娘不利。”
你對我還挺好?獨孤清漓按捺住心中怪異的情緒,隨著冰獄宗弟子轉移地方。
途中偷偷往山門外瞥去,就見到熟悉的陸行舟跟在“元慕魚”的身邊,在凌奇軒小心巴結的態度中,大搖大擺地上山。
師父,你扮元慕魚上癮了是嗎,在我面前扮不夠,還戴著面具扮到外人面前來了……
――――
ps:求月票嚶嚶嚶~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