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以紀文川自己的意愿,那是應該早通知閻君。
比兩個超品公然搶男人的瓜更大的瓜是什么?
是三個超品搶男人。
其中兩個還長得那么像。
可惜事情發生太快了,紀文川知道來不及,就算閻君收到訊息也不可能從遠在萬里的妙音山瞬移到凍月寒川,索性沒去多事。
就不知道事后說一嗓子有什么效果,閻君還能不能扳著她那張臭臉自以為穩坐釣魚臺?
她自己都是臺下的那條……
紀文川第一次發現自家老大這么像戲臺上的丑角兒。
阿糯小心道:“還是別和魚姐姐說了吧……紀叔叔要匯報情況,就匯報戰局就好了,說我師父參與了可以,可別說那些花邊了……”
紀文川斜睨著她:“憑啥?你師父敢在外面泡妞兒,要讓老子欺君?”
“因為那些什么的,至少目前都只是個誤會……”阿糯說到這里自己都有點想笑。
或許旁觀者沒人敢想,兩個超品搶男人的事實壓根不存在,葉先生八字都沒一撇,龍傾凰更索性最多只是看個姿色,都才哪到哪啊……這風評倒是毀得夠夠的。
見阿糯小胖臉上掛著眼淚卻又咧開嘴想笑的樣子,紀文川很是無語:“龍傾凰都公開說了,你確定是誤會?”
“真、真是誤會,你看龍傾凰連師父名字都叫錯了,能有多親近?”阿糯小心道:“不能和魚姐姐說啊,就算要說,也得說是誤會……因為真相就是這樣啊,你不能騙閻君對吧。”
紀文川:“……”
我信你個小鬼頭?
連這么疼你的紀叔叔都騙,真以為我像別人一樣會被你糯嘰嘰的樣子忽悠呢。
“算了,再說。現在先設法找到你師父才是正經。”
這個時候天瑤圣地的人都慌了。
宗主不見了……
該不會被空間裂隙卷進去了吧?以宗主之能,就算被空間裂隙突兀臨身,要臨時閃開也不難啊。
是了,那個陸行舟也不在。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不是被裂隙卷進去了,而是宗主帶著小奶狗戰后溫存去了?
這也太迫不及待了吧,這里的尾巴都沒收,天霜國的人還在、天瑤圣地的叛徒也沒處理啊。
“咳咳。”此前出面和紀文川交涉、第一個察覺宗主和陸行舟不清不楚覺得自己要死了的長老蘇原干咳兩聲,前往和司寒交涉:“司國主,你既失了骨龍,看來我們宗主是覺得你所受的懲罰已經夠了。”
司寒有些茫然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蘇原淡淡道:“宗主離開,就是不想繼續追究,你們可以走了。但這次貴國和我們天瑤圣地的梁子,我們記下了,日后當有所報。”
天霜國眾人本來是因為司寒有了骨龍碾壓別家,聽命行事,算是司寒整合聯盟的第一戰。若能成功打傷天瑤圣主或者妖皇,那他的聲望立時就會震動天霜,一統毫無疑問。
結果事情搞成了這樣一地雞毛,妖皇和天瑤圣主連根毛都沒傷到,如今大家一看他骨龍都丟了,已經有些暴脾氣的冷哼一聲,直接走了。
現在看上去,司寒不僅一統天霜的計劃要遭到極大破壞,指不定現有的聯盟統治都要動搖。
司寒再也無心和天瑤圣地的人掰扯,更不敢去想詭異消失的夜聽瀾到底是進了空間裂隙還是在和小奶狗溫存,很快帶著親信撤退。
一場多方敵我難分的頂尖勢力混戰,最終以幾乎沒什么傷亡的詭異結果終結。冰川上只余天瑤圣地的人,散開了到處找他們家圣主,一無所獲。
…………
“砰”,夜聽瀾抱著陸行舟,雙雙摔落在地底。
驟然對抗空間亂流,簡直就像遭遇了千刀萬剮一般,以夜聽瀾的防護力都沒能完全隔開空間破碎,衣袍被割得破破爛爛,手上背上也有大片血跡,已被刮傷。
反倒是被她護持在懷里的陸行舟基本完好,僅僅背部被劃了道口子。
這一摔把兩人摔得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停下來時夜聽瀾在上,陸行舟在下。
兩人喘息著對視片刻,各自眼神都有些復雜。
陸行舟尤為復雜。
本來很氣這死女人騙自己,可她竟然第一反應這樣奮不顧身地救命,不惜雙雙落入不可預知的空間混亂之中,還不知道能不能回得去。
他陸行舟爛命一條,她夜聽瀾可不是。
天下第一,天瑤圣主,大乾國師。跺一跺腳地動山搖的人物,她若是失蹤會引起的世間格局之變簡直無法推演。
可這樣的人物,竟然愿意陪著自己撞進這未知的危機。
哪怕臨場來不及想別的,只是本能反應,也足以讓陸行舟心中感觸。
此時兩人近身相貼,她雄偉柔軟的觸感擠壓在自己胸膛,清香近在咫尺,滋味更是難以喻。
兩人對視片刻,陸行舟終于低聲道:“謝……謝謝。”
夜聽瀾有些艱難地從他身上爬了起來,毫無形象地跌坐在一邊:“你是我帶來冰川的,必須對你的生命負責。此前一段時間沒有關注,讓你落入妖皇之手,已經是我的不對,不能再出岔子。”
陸行舟也坐起身來:“僅是如此么?”
夜聽瀾瞪眼道:“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