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柔柔地窩在他懷里,一時心中又軟又滿足,懶洋洋的不想說話。
她傷在肩頭,繃帶包扎是把衣服從肩上剝下,露出大片雪白的香肩,陸行舟纏好了繃帶,手也就不自覺地動起來,從肚兜塞了進去。
沈棠“嗯”地一聲,輕輕扭了一下,調整了一下姿勢任由把玩。
口中還要昵聲說:“親我。”
陸行舟便俯身吻了下去。
要是被人們知道剛才力敵一品、徒手轟法寶的天人沈棠私下里是這副甜軟德性,恐怕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我現在能不能碰水啊?”沈棠迷迷糊糊地問。
陸行舟道:“怎么了?想洗澡啊?”
“是啊,打成這樣,身上都是血,你抱著也不香。”
陸行舟笑道:“我看你是嫌我臭。”
“才沒有。”
“那我都沒覺得你不香,你從哪覺得的,還不是從我身上。”
“沒有沒有~”沈棠側過腦袋,吻在他的脖頸上:“證明給你看啊。”
陸行舟縮了一下:“好了好了,你肩膀暫時不能碰水,我可以。我先去洗洗。”
這是覺得自己一身汗,不好意思讓老婆親呢。
隔鄰兩間屋,阿糯正在吃飯,夜聽瀾面無表情。
不管這里的事做完沒,夜聽瀾都覺得自己待不下去了。
真不是有意聽,修行到了這份上,除非自閉,否則他們那毫不掩飾的對話自然就能鉆耳朵里。
這日子是人過的?
其實陸行舟也覺得身邊跟著個先生日子沒那么好過,比如正常時候自己現在就可以去靈潭里洗,現在卻要打水進屋。
泡在澡桶里的時候,沈棠就支著下巴靠在桶沿上,笑嘻嘻地看他現在的胸肌腹肌。
陸行舟忍著把她拉到桶里一起的沖動,無奈道:“別那樣看著啊,被你看得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放。”
“放我身上啊。”
“那我還怎么洗了……”
“我幫你洗啊,正好多摸摸現在的胸肌。”
夜聽瀾憤然自閉。
我看錯了,你不能對應乾卦,沒這樣的皇者。
合歡圣女都不一定有你燒。
話說就你這樣的,一旦陸行舟有什么壞心思,隨便吹幾句枕頭風,那該是怎樣的昏君啊?
“宗主。”門外傳來沈七的聲音:“雷沖已授首。”
沈棠在屋中替陸行舟搓洗著,卻沒直接回答沈七,反倒繼續問陸行舟:“下一步如何?如果章郡守萬統領他們都站我們這邊,我覺得東江幫可滅。”
陸行舟道:“如果讓我選擇,那滅的是凌云門。”
“為什么?現在都有血仇了啊。”
“因為凌云門在野外山間,動靜小。東江幫身處繁華城中,咱們現在是正道……哦,一直都是正道,下手的話輿論不好聽。我的意思是不需要我們自己滅……”
“借刀么?”
“不是,東江幫是幫會,幫會和宗門不一樣。我們只需要持續施壓,營造恐懼,他們的幫眾自己就會日漸脫離。等到石鐵龍受不了了打算換地方遷徙,那時候再神不知鬼不覺……”
正這么說著,外面就有天行劍宗弟子匯報:“宗主,有幾名東江幫眾,說來投誠。”
不僅是沈棠沈七,那邊聽著的夜聽瀾都沉默。
這來得真是時候,整得陸行舟簡直像是神謀鬼策出法隨。
陸行舟道:“去吧宗主大人,接受一下投誠,再安排他們去散布一下恐懼與挖人……這里我自己能洗。”
門“吱呀”一聲開了,沈棠匆匆出門:“人在哪,帶本座去見。”
弟子:“……”
門開那一瞬間看見的是不是陸長老在里面洗澡啊?
宗主您在干什么啊宗主……
實際沒有沈棠的話,陸行舟自己洗澡速度可快多了,嘩啦啦洗完神清氣爽地出門,又到了夜聽瀾門外:“先生安好?”
夜聽瀾沒好氣道:“我說了我不需要請安。”
“不是,是來問先生什么時候走。”
“你還想留幾天?”
“至少把尾巴收完,凌云門滅一下。”
“如果你問我,我并不贊同去滅別人的門。”
陸行舟道:“當初焚香樓之戰,我們并沒有怎么殺人,大部分是俘虜。前期焚香樓俘虜主要被驅使著種藥煉丹,后來也逐漸擇其優者吸收入宗,作為天行劍宗的煉丹堂口了。凌云門的話,多半也以此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