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借由大家一起吃個飯拉一下關系,打下以后私邀的底子。
只是沒想到裴初韻還沒說什么,就被陸行舟給破壞了,這邀請都沒邀出去。
樓梯聲響,齊退之出現在樓上:“齊某無能,沒能成功邀約裴小姐。”
霍珩實在有些繃不住:“你打不過獨孤清漓,打不過裴初韻,也就算了,怎么的連那個賤種都打不過?”
齊退之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譏嘲:“齊某水準確實不行。聽說當年他在霍家,被諸位兄長鎮壓得挺慘啊,那就請霍三公子以后幫齊某報仇了。”
“他當年就不怎么聰明。”霍珩冷笑:“他重現世間之時,據說才七品。這短短半年間忽然達成四品,你們覺得這是因為什么?”
有紈绔公子湊趣道:“他是丹師,磕丹了?”
“毋庸置疑。丹師修行眾所周知,全靠丹藥堆砌,自身修煉虛浮,實戰經驗也不行。”霍珩說到這里,拱手道:“抱歉啊齊兄,我不是在笑話你,只是想說,此人出了名的陰險毒辣,你是不是暗中中了什么暗算而不察?”
齊退之面無表情:“你說得都對。”
他齊退之現在再是丟臉,能上新秀第一真的不是買榜。以前面對同等修行的年輕人,他是真的沒輸過……眼下這個霍珩也是四品,他齊退之敢打包票,霍珩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可獨孤清漓裴初韻都是變態,陸行舟也是,他連撞三鬼是真的沒辦法。外人沒法想象一連遇上三個全是變態,只會覺得他水,連帶著霍珩等人都看不起他了,這冤枉找誰說去?
霍珩兀自在說:“齊兄畢竟年輕,中了陰招沒辦法。下次若是霍某遇上了,幫你教訓這個不成器的弟弟便是。來來來,霍某替他向齊兄賠罪……”
說著舉起酒杯,自以為很有風度地喝了。
酒杯還沒到嘴邊,一枚細針不知從哪飛了過來,無聲無息地射個正著。
“砰”地一聲,酒杯炸裂,酒水濺得霍珩滿臉都是。
一桌人豁然起立,卻見陸行舟御風而來,一腳輕踏在欄桿上,笑意盈盈:“陸某可不需要廢物來代表。”
霍珩的臉漲成青紫色。
這細針偷襲,如果是沖著他的脖子,此刻已經死了……說是廢物好像也沒什么不對。
“是不是想說陸某偷襲,下三濫,使陰招?”陸行舟嗤聲道:“來,給三哥一個公平決勝的機會。”
顧以誠沉著臉:“陸行舟,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知道啊。”陸行舟露齒一笑:“眾所周知,陸某在追求裴小姐,霍三哥派人當著我的面邀約佳人,不就是公然爭風么……咱們年輕人,爭風吃醋打個架多正常啊,莫非晉王要告到大理寺?”
顧以誠神色鐵青:“你!”
他如何聽不出這是指桑罵槐?想勾搭裴初韻的人是他顧以誠,又不是霍珩。
“再說了……霍家以武道立家,鎮遠侯威震塞北,歷來教訓家族子弟都是不畏艱險不懼挑戰。當日霍四哥在夢歸城都能與我當街決勝,霍三哥該不會因為當了個官,就忘了家風、沒了銳氣吧?”
“晉王不用說了。”霍珩站起身來,神色猙獰:“既然你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一桌人飛快散開,齊退之倒退幾步,嘴角有些諷刺的笑。
都覺得我丟臉是吧……搞個不好這一戰反而能把我洗一洗,真以為我菜!
“既然三哥這么說了……我就不客氣了哦。”陸行舟一踏欄桿,直接一腳沖著霍珩的面門踹了過去。
霍珩抬手一架,“砰”地一聲,水元氣勁洶涌澎湃連綿涌來,霍珩竟然沒能扛住,后退了一步卸力。
結果這一退就退個沒完,那根本不是一般人踹一腳的接觸性爆發,而是沒完沒了源源不絕,霍珩一退,再退,三退,后背已然撞在柱子上。
旁人看著,就是陸行舟老遠一腳踹過來,就直接把霍珩踹到了墻邊。
“三哥就這?”陸行舟眼里閃過諷意,忽地換了一腳,側踢霍珩右臉。
霍珩豎起胳膊招架,卻沒想到這一腿變得暴烈無比,根本就架不住。
“砰!”小臂骨折,腳背直接踢在臉上。
霍珩慘叫一聲,空中轉體三百六十度,牙都散了好幾顆,砰然趴倒在地。
昏過去了。
“就憑你也敢教訓齊兄,齊兄扛了我多少招你知道么?”陸行舟撣撣衣擺,轉身出樓:“廢物。”
滿座無聲,都呆愣愣地看著地上滿嘴淌血的霍珩。
誰也不敢想,區區兩招,同級的敵手就廢了。
齊退之露出了不患寡而患不均的笑容。
真以為我菜!
“那個……晉王……”有人戰戰兢兢地問:“陸行舟公然行兇,把工部郎中打成這樣,這事……”
顧以誠搖了搖頭:“他現在是丹學院的學子,同樣是個金身。找了個爭風吃醋的借口,也沒下殺手,鬧大了也只能是丹學院給個訓誡完事,反倒把霍太師家的臉丟盡了。還是先來人把三公子送醫,把此事報給霍家,讓他們決定。”
看著旁人慌忙抬霍珩離開,顧以誠皺緊了眉頭。
這陸行舟真是逮著機會就要咬霍家一口……他根本不是為了爭風吃醋這點低級的事情,只不過是給了他一個上佳的借口,公然揍人都沒人能說什么。
誰說他“陌上人如玉”了,這踏馬明明就是只瘋狗!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