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阿糯一走,原本看著還相對克制的兩個人就不正常了。
受傷較輕的盛元瑤比傷勢更重的陸行舟還要先不正常,好像阿糯的離開就是摁下了腦中的一個開關,把“她會變浪”給激活了。
那染血的手顫巍巍地撫上了陸行舟的唇角,小心翼翼地幫他擦掉血跡:“疼么……”
陸行舟低聲道:“還好。”
“我說的是背上……給我看看?”盛元瑤伸手摸向他的后背,那連同魂幡和衣物都被轟破一個大洞的位置。
肌肉被轟得青紫,撫上去微腫,陸行舟“嘶”了一聲:“別碰。”
盛元瑤觸電般收手,眼神越發迷蒙:“疼?”
“嗯……”
“怎樣可以不疼?”
陸行舟同樣伸手輕撫她唇角的血跡:“難道沒聽說過親親就不疼了?”
盛元瑤撫背的手向上,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自己也微微仰首,直接吻在他的唇角:“是這樣嗎?”
那毫不猶豫的效率,也不知道是“親親能不疼”呢,還是因為她自己想親很久了,一直忍著,被這么一說簡直像得到了指令一樣。
那聲音輕柔嫵媚,一點都不像日常的瓜妹,卻也沒像裴初韻的妖嬈,倒是更像沈棠,溫柔之中含著內媚。
陸行舟這會兒也并不客氣:“是啊,還不夠……”
說著主動起來,低頭用力吻上盛元瑤的唇。
兄弟,你好香!
盛元瑤便勾著他的脖子,熱烈地回應。
兩人都傷著,又是熾熱的環境下,兩人的唇都是干燥且有少許開裂,初一吻起來并不舒服。但卻似乎都在貪婪地互相攫取對方的濕潤,越吻下去那干裂感就越少,慢慢的柔軟如脂。
兩人心中都冒出了一個詞“相濡以沫”,于是心中更是輕蕩,就像夏日的清風拂過青瑤園的小湖,湖面漣漪一圈又一圈地散開,始終停不下來。
這一次終于是不像在青瑤園那般嘴對嘴的碰一會兒就算數的了。
陸行舟盡情地品嘗著香甜,肆無忌憚地叩關。盛元瑤被動地回應著,開始感覺到了早在青瑤園就應該感受的滋味。
然后渾渾噩噩,心中越發如火在燒。
早知道這么舒服,那天就不該只輕觸便罷。
反正都是兄弟賞他的,怎么就不能賞得到位點了?
沒關系,現在還來得及。
就像他的手現在也一直在研究她戰損的公服,好像特別喜歡這套戰衣。他喜歡,那兄弟就要支持對不對?
就像他幫自己擋傷害,都已經不需要謝了,多見外啊。
迷迷糊糊間,“撕拉”一聲,公服的破損被撕大了,有什么跳了出來。
陸行舟低頭去找,盛元瑤伏在他脖頸上輕咬牙關,有些承受不住。
到這一步,是不是有點過了……盛元瑤腦子里終于閃過最后的理智,低聲呢喃:“我們這樣……是不是……”
陸行舟含糊地說著:“不是好朋友好兄弟嘛……兄弟想要,不該幫個忙么……”
是這樣嗎?盛元瑤低頭看他小狗般啃噬的樣子,眼里閃過溫柔愛意。
明明知道這不對,內心卻被洶涌而來的愛意盡數遮掩。
不管對不對,他喜歡就好。自己又何嘗不想要呢……
魅魔針對人類的心靈,原本就是放大內心的意識,把人類在日常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思維赤裸裸地揭開并放大。就像每個人看見錢都會想要,看見美人都想占有。但正常人類只會以正常途徑去獲取,而不是面前看見一個美人就撲過去,那成什么了?
而魔頭摧毀的就是這種認知上的壓制,讓這類念頭肆無忌憚地釋放。
不僅是色念,其中也包括愛意。
盛元瑤愛上陸行舟了么?或許自己都說不清,也許喜歡,但至少肯定沒有達到不顧一切去愛的程度,其愛意不足以突破世俗的限制、不足以對抗家人的目光,甚至連自己的矜持都不足以摧毀。
但魅魔的放大之下,那愛意洶涌澎湃,便從那點動心變成了不顧一切的戀愛腦,男人只消一個拙劣蹩腳的借口,就把一切都遞了上去。
阿糯既不像盛元瑤“顏控”的輕微好色程度,也沒有“愛意”,只是親情孺慕。那魅魔的伎倆對阿糯就幾乎半點用都沒有,魅魔體系不是親情掛的……可盛元瑤什么都有,又在剛剛再度英雄救美的情況下,那就愛麻了,又愛又色,恨不得把陸行舟一口吞了才好。
這種狀態的女人,恐怕真是對方讓她做只小狗都愿意。
不僅任吃櫻桃紅,甚至自己還主動起來,同樣撕開了陸行舟的衣服,主動伸手去陶矗骸澳悄閼庋遣皇恰岣娣悖俊
陸行舟現在的心靈狀態和她差不多的,有色有愛,但反而沒有盛元瑤那種剛被英雄救美導致擴大的愛意那么離譜,他還能保持基本的理智在心。
原本又啃又摸的爽得很,可是見盛元瑤都開始主動做這事了,陸行舟心中一個激靈,察覺不對。
本以為盛元瑤的情況和自己一樣,基本理智還有,只是借著色念釋放,成年人嘛……可現在怎么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了,還掏起來了……
“你這狀態不對……”陸行舟一把摁住她的肩膀,稍微推開少許,觀察著盛元瑤迷蒙的春情:“你還能聽懂我說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