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瑤霸氣親完,自己也有點小后悔。
太緊張了,初吻就這么沒了,卻沒感覺到什么東西,虧死人了……
不對,怎么會是后悔這玩意!應該是后悔不應該如此孟浪,他戀人是沈棠,自己這是要干嘛呢!送上門做小?
呸!
便宜他一次也就算了,當被狗……當啃了狗。
見陸行舟還有些小呆滯的樣子,盛元瑤“哼”的一聲,轉頭就走。
走了兩步覺得披散的頭發煩死了,想要扎起來,卻沒多帶發繩。
才走了兩步的腳步又頓住了,直接轉身去抓陸行舟手上的:“發繩還我。”
陸行舟手往上抬,盛元瑤把住他的胳膊,一抓沒抓到,又跳起來抓。
陸行舟向后一收,盛元瑤整個人就趴他身上了。
“陸行舟!”盛元瑤伏在他胸膛上切齒:“你腿好了就是用來欺負女孩子的?早知道這樣你就該坐輪椅上。”
“發繩是禮物,哪能隨便收回去的。”陸行舟直接把發繩揣進了戒指里,扶著她的肩膀轉了個身,變成勾肩搭背地往山崖邊走:“你這頭發披散開也很好看的啊,經典長發飄飄,山風一吹特有感覺。”
你還挺自然啊?這樣抄著我的肩膀什么意思?
盛元瑤又好氣又好笑,索性也反抄了過去,還拍了拍:“小陸子,你要是缺女人呢,去找你家裴綠茶,我這邊撩撩就算了啊,乖。”
兩人幾步就到了山頂邊上,這里有兩株古松,蒼勁青翠,如雙龍望湖。兩松之間倒天然形成了一個遮陰之所,有紅花的蓓蕾將開未開的蜿蜒,處處花香,轉頭看去,花蕾都爬到后面客舍屋檐上了,翠松紅蕾,相映成趣,著實是個避暑好地。
“這什么花?”盛元瑤對這些東西沒研究。
研究藥草的陸行舟反倒比她這主人更清楚:“凌霄花,其藥性酸、微寒,歸肝經,具有清熱涼血、化瘀散結、祛風止癢的功效,主治血滯經閉,痛經……”
“停停停!”盛元瑤嗔道:“真煮鶴焚琴,敗風景。”
“哈……”陸行舟收起職業病,笑道:“此花喜攀援,很適合庭院種植,客舍種上是很普遍的。花季是夏天,現在還沒開……不過這蕾也算早了。”
“本來也快了,這都入三月了。”盛元瑤很是期待:“等到盛開了一定很好看。”
兩人一邊說著,很自然地并肩坐在松間,居高臨下地俯瞰下方的湖水。
樹影搖曳,花香襲人,剛才的吻好像隨著迎面的山風吹散,再無痕跡。
只是山風掠過微潤的唇,盛元瑤心中還是不自覺地泛起酸澀。
沒感覺,虧死老娘了,丟了初吻還要強作不在意。
長發一點都不方便,風一吹就亂飄,發絲拂過臉上又癢又擋視線,看著遠處都有些迷糊似的。
盛元瑤不知道是自己的眼神沒什么焦距,看遠處本來就迷糊。
姓陸的半天不說話,揩油完了在回味是吧?
盛元瑤偷偷瞥眼過去,看看邊上陸行舟在干什么。
卻見陸行舟玩鬧似的在拔邊上的草,然后一根根地結在一起。
盛元瑤忍不住笑了:“喂,你幾歲啊?”
陸行舟悠悠道:“盛小姐賞我好東西,我結草銜環以報啊。”
“結草銜環這樣用的?你挺有文化啊。”
“那是。”陸行舟還是吭哧吭哧地在搓繩:“你說幾歲……倒是想起小時候確實挺喜歡這樣玩的,不過這種簡單快樂,很多年沒有過了。”
盛元瑤把兩臂疊在膝蓋上,下巴頂在小臂上,轉頭看他玩。
她也覺得,僅僅是兩個人坐在山間玩草吹風,這種簡單快樂也很多年沒有過了。
他的側臉真的好好看啊……
要不是這么好看,早在初見那天就把他抓牢里了,死騙子沒一句真話。
現在連初吻都被騙沒了,連發繩都薅,簡直不是人。
盛元瑤轉回了腦袋,繼續看湖。
山風又把亂發帶得遮了眼,盛元瑤下巴頂在手臂上有點懶得動,正煩惱間,邊上伸來一只手,輕輕幫她把亂發拂到了耳后。
盛元瑤轉頭看他,陸行舟微微一笑:“方向錯啦,往那邊轉。”
盛元瑤“哼”的一聲,憤憤然轉過去不看他。
卻發現他正在梳攏自己散開的長發,攏成一束。
盛元瑤怔了怔,就感覺似乎有什么扎上了頭發,重新束成了馬尾。
盛元瑤靜靜坐在那里任他束發,心又開始怦怦直跳。
明明知道他在撩人,可卻像是等級差距過大的武者,那一柄長劍如天外刺來,怎么都閃不過去,一劍穿心,扎了個結結實實。
“看,頭繩沒收了,總有替代不是?”陸行舟很滿意地收手,左右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