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皇帝也一大早就躲主考室里看大屏了。
“咳。”孟禮干咳道:“這你就不用管了,尊師可在?”
屋里傳來陸行舟的聲音:“諸位請進。”
眾人帶著病患進了屋,陸行舟伸手把脈,過不多時微露笑意。
這病人是血癌。
這種癥狀和皇帝那種傷,有很大程度接近的。皇帝體內的“妖力”消除不盡,一直在干擾血液,豈不就是與癌癥很接近,癌細胞只能抑制但根除不了。
他正要開口,秦致余忽然阻止:“這位小姑娘也來看看病人如何?”
陸行舟笑意更濃了,昨天他們給阿糯做題,他看似入定,實則哪能不知道呢?想想師徒倆去做同學也挺好玩的,便沒說什么。
阿糯的醫藥知識確實全是跟自己學的,并且自己的所有治療與煉丹時阿糯都是助手,這么多年下來,水準幾乎一比一復刻。得到摩訶筆記之后才拉開了點區別,因為自己都沒能吃透新知識,能有把握拿出來教人的自然也就少很多。
但應對這個考核,阿糯是綽綽有余。
阿糯卻只以為是一群老登在逗孩子玩,便也上前把了脈,翻開病人的眼珠子看了一陣,又和陸行舟對視了一眼。
師徒倆極為同步地露齒一笑,齊聲道:“血瘍。”
秦致余道:“一般稱為血癥,為何你二人稱瘍?”
阿糯道:“就像血中有了潰瘍一樣啊。直接說血癥,太空泛啦。”
秦致余點點頭,又問:“你們既然知道癥狀,可有解法?”
癌癥這東西,現代難解得很,偏偏這種修行之世倒是有很多牛逼的丹藥可解。但這并不屬于這種級別的考核題目,實際能正確診斷出是什么病癥就算是過關了。秦致余等人也沒指望陸行舟師徒能直接給出解法,只是抱著期待隨意問問,畢竟皇帝想聽。
阿糯道:“有幾種丹藥能解的……嗯,但我煉不出來。不靠煉丹的話,有一味天材地寶叫千方血芝的,直接服用好像也能解吧。”
秦致余點點頭,這些解法對于這個血癥可以,可惜對皇帝的病還是不對癥,解不了妖力的損壞。
畢竟只是類似,并非相同的病癥。
卻聽陸行舟道:“單論這患者的情況,換髓可解。不過匹配的很難找,不太指望得上。這事我在試卷里答過的,有足夠條件的人,可以嘗試用寶物換髓。”
秦致余微微瞇起眼睛,顧戰庭在主考室里豁然起立。
孟禮忙道:“這可不能信口開河,你確定可以?”
陸行舟道:“單論這個患者的情況確實可以,諸位都是頂尖人物,想必心中自有推斷,也可以驗證。但諸位應該也清楚,這個患者可以,不代表別人也可以的。”
顧戰庭在主考室里默默坐了回去,尋思良久,低聲對左右道:“秦院正也曾提過類似提案,陸行舟也這么說……讓秦院正著手驗證吧,換髓之寶需要怎么煉,他應該有數。”
“是。”
顧戰庭的目光再度落在“大屏”上,神色難明。
診斷的考核并不是只診一個病人,一整天下來陸行舟師徒倆至少看診了二三十個不同疑難雜癥,部分需求現場治好,部分需求開方,另有部分需求特殊丹藥的,那便是明日的考核項目,煉丹。
說來對于京師民眾而,被選來做這種考核對象也是屬于幸運得冒煙的事情,這里的考生水準可比一般情況的義診強百倍去了。
阿糯忙活了一整天,很是無語地擦著汗:“師父,是不是哪不對啊,我就是個童子,為什么他們要我治啊?”
陸行舟微微一笑:“你也該試試實操了,都做助手有什么好,總有一天要出師自立的。”
阿糯色變:“不要!沒那一天!”
“好好好,沒那一天。”陸行舟揉揉她的腦袋:“那你也要實操的啊,以后萬一師父要看很多病人,就像今天這樣,自己顧不過來,你也得幫忙出手的不是?”
阿糯吁了口氣,笑道:“哪能有讓師父一口氣治這么多人的場合,難道師父以后還會去開醫館啊?”
“說不定哦,等師父想做的事做完了,回縣城去隱姓埋名開醫館,做個都市醫仙裝逼打臉,你說好不好?”
“你就騙騙自己吧師父。就你這樣不甘寂寞的,還隱姓埋名……”阿糯吐槽:“京師丹學院應該要先禱告,你在里面別鬧得天翻地覆就謝天謝地了。”
“瞧你說的,咱們能不能通過考核都不確定呢。”
“可是師父,三十個人,治好了二十八個了……只剩兩個要額外煉丹的,可那丹,我覺得好容易啊……”
陸行舟嘆了口氣:“煉丹不比這兩天的,明天不是考核,是比賽。”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