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眾人都是有些猶豫。
“你們記住,倭人不能信,無論他們說什么都別信。”
眾將連忙應是。
“孤知道你們的想法,以為有他相助可以事半功倍。”賈琮自信一笑,“可即便沒有他,孤也可以游刃有余。就好比這剿滅倭寇之事,無須他相助,孤一樣可以輕而易舉地剿滅他們。”
“殿下此當真?”陳濤神色一喜。
賈琮微笑:“陳將軍可愿與孤賭一回?”
他有全息海圖,上面可是清清楚楚標注著海上的一切勢力,哪座島嶼上盤踞著海賊顯示得一清二楚。
陳濤臉色一窘:“殿下,臣自然是愿意賭的,可臣只有一個妹妹,她已是輸給你了。”
在殺了宮本英之后,他和賈琮的賭約也已經有了結果,賈琮大獲全勝。
聽他這么說,其余將領聞連忙道:
“殿下,末將有妹妹,末將愿意和你賭!”
“末將有女兒,末將愿賭!”
“殿下,臣有姐姐,臣愿賭!”
“殿下,末將有侄女兒!”
“臣有一鄰居……”
賈琮搖頭失笑,吶,這就是口碑。
應付了他們之后,他操控著蛟龍號來到雙嶼港,此時港中還有一些倭寇,但他們人員并不多,很快便肅清干凈。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他以雙嶼港為據點,將周圍海域的倭寇,乃至海盜一掃而空,徹底解決了沿海百姓的危機。
這不光讓他收獲了全軍將士的崇拜,還讓他得到了巨大的好處,海盜們四處劫掠,富得流油,加起來的資產足有數千萬,幾乎能抵得上朝廷一年的稅收了。
這讓賈琮也十分興奮,只是中原近海的海盜就這么富,其他海洋的海盜呢?其他的國家呢?
這讓他愈發迫切地需要組建一支海上無敵艦隊,不光可以將生意做到全世界,要對某個國家展開攻擊也很容易。比如,倭國。
雖然他很想現在就開著蛟龍號去蕩平倭國,但那畢竟是一個國家,光靠一艘戰艦還不夠,他需要更多強大的戰艦。
好在他現在已經掌控了江南,只要培養一批工匠,很快許多先進的戰艦就能大規模出現了。
……
半月之后。
“殿下,最后一伙倭寇已經被殲滅,他們劫掠的財物都已經被收繳了。”陳濤滿臉興奮地向賈琮匯報。
這段日子是他最爽快的日子,他仿佛成了霸主,在海上橫行無忌。過去拿海盜倭寇毫無辦法的憋屈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賈琮點頭:“好,回劉家港!諸位辛苦,孤自有犒賞。”
“多謝殿下!”不光陳濤,其余將領都是滿臉喜氣,能殺倭寇,誅海盜,還能拿賞賜,這簡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賈琮勉勵了他們幾句,隨后拿出全息海圖查看周圍海洋的情況,打算規劃回港的路線。但在此時,幾座特殊的小島出現在海圖上。
之所以說它們特殊,是因為它們并非獨立存在,竟然是以特殊的規律排布在海洋中的,看似雜亂,但每座島嶼之間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他心頭一動,立刻將它們畫在了紙上,略一研究頓時吃了一大驚,因為這些島嶼竟然隱隱的組成了一個陣法!
他精通奇門遁甲,自然不會看錯。看著這陣法,他心頭一跳,一個念頭出現在他腦海里:難道,這就是太虛幻境的所在?
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立刻調整了蛟龍號的航向。
半日之后,按照全息海圖所示,他已經接近了那些島嶼。但此他舉目望去卻什么都看不到,海面上一片空曠,根本沒有任何島嶼。
這讓他心頭越發肯定,這就是太虛幻境的所在。唯有他們才能搞出這么大的手筆,將島嶼藏在這茫茫的海上。
現在問題來了:他要破陣和他們接觸嗎?
他思索片刻,還是轉頭離去。最重要的原因有三點:
其一,即便破了陣,島上的人未必會與他接觸。根據全息海圖的顯示,島上的勢力是中立的。他不請自來,恐怕不會被歡迎。
其二,因為太虛令的存在,他們遲早會有一戰。不必急在一時,待他實力足夠強時,在畢其功于一役。
其三,有夏蓮和夏蓮在,他或許可以悄無聲息地登島,此時不必打草驚蛇。
就在他想著這些的時候,他忽然深深皺眉,好像有什么在暗中窺視他一樣。他看向了太虛幻境的方向,低喃道:
“是你們嗎?”
……
時間稍稍倒回。
蓬萊,結怨司。
一名女子正在打坐,她生了一張極標致的鵝蛋臉,但一雙眉毛又細又挑,像兩柄鋒銳的小劍。嘴唇有些薄,唇角帶著幾許下垂的弧度,仿佛在冷笑。
“司長!”屬下忽然來報。
這女子正是結怨司的司長,謝笑寒。
“什么事?”謝笑寒問道,聲音清冷。
“有船向正在向這里而來。”
“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這些年來來往往的船只還少么?”謝笑寒斥道,周圍的海域一直都有船只來往。
“可是,那船有些與眾不同。”
“如何與眾不同?”
屬下的神情有些猶豫:“是,它極為巨大,遠遠地瞧著仿佛一條龍,而且速度奇快,是尋常船只的數倍。”
謝笑寒聞頓時睜開了眼眸,她的眼睛很漂亮,但眼神卻十分銳利,壓迫力極強。
“可曾瞧清了?是龍首船?”她問道。
“屬下叫同僚瞧過,不會錯的。”
謝笑寒站起身來,微微蹙眉:“近來海上有傳聞說一條龍首船正在海上剿滅海盜,所向披靡,無人能敵,莫非就是它?”
“想來是了,如此快的航速,根本沒有船能追得上。”
謝笑寒出了門來到高處,向遠方眺望,果然見到一條龍正乘風破浪,向著這里急速而來。
“果然是它!”謝笑寒冷然道,“傳令下去,登船迎敵!”
屬下吃了一驚:“司長,可它并未表露敵意啊。”
按照往常,遇到無意中駛來的船只,他們會用溫和的手段將它們驅離,可現在,她竟然直接要攻擊它。
“我有預感,它一定是沖我們來的。”謝笑寒抿了抿嘴唇,目光中帶著一抹冷意。
看到她如此表情,屬下不敢反駁,立刻將她的命令傳達下去。
很快,眾多戰員登艦,就要出港迎敵。
但就在此時,那條船竟然調轉了船頭,快速離去。
看著它快速離開的背影,她微微蹙眉,她倒是沒料到對方會離開,畢竟剛才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那條船無比危險,而且對她有巨大敵意。
“謝司長,代門主請你過去。”忽有人來到她身邊。
她沒有說什么,來到島中心的一間屋子。屋子并不大,被一道帷幔隔開了里外兩間。
她在外間,向帷幔后的身影行禮道:“見過代門主。”
“為何大動干戈?”帷幔后的身影問道,聲音十分中性,聽不出男女。
謝笑寒沒有隱瞞,將那條龍首船的來歷和自己的感覺說了出來。
“不過是朝廷的水師而已,你太杯弓蛇影了。”那人淡淡道。
“是。”謝笑寒沒有爭辯,躬身應是。門主的威嚴至高無上,無人可以質疑。
“癡情司可有信兒傳回來?”那人又問。
“上月傳回消息,說是已經有了夏蓮的信兒,就在皇宮之中。但皇宮戒備森嚴,她們暫時尋不到好下手的時機。”謝笑寒答道。
那人想了想,這才開口:“皇宮向來是深不可測之地,她一人怕是力有不逮,你去一趟京城,助癡情司一臂之力。”
“謹遵門主之命,我這就出發。”謝笑寒當即答應下來,隨后恭敬地退了出去。
待她離去之后,那身影坐在原地,自語道:
“龍首船?此等寶船豈是尋常人能駕馭的?難道是他?”
思索片刻后,身影拿出龜甲與銅錢,開始測算。
咔咔。
就在他就要將銅錢丟出去的時候,龜甲上竟然出現了許多裂紋。
“誰能攔我!”他冷哼一聲,還是將手中的銅錢撒了出去。
然而,在他撒下去的瞬間,三枚錢幣竟在案面上豎著旋轉起來,既不倒下,也不停歇,只在原地發出嗡嗡的低鳴。
他一挑眉,咬破自己的舌尖,朝錢幣噴了一口血。
那幾枚錢幣竟是停了下來,向著案面倒去。
但就在此時,出現了許多裂紋的龜甲忽然炸裂,碎成了無數塊。
噗!
他瞬間被反噬,一口心血沖口而出。
他擦了擦嘴邊的血,低喃道:“原來是你,賈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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