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董夫人如此模樣,賈琮也是有些詫異,連忙向趙睿解釋:
“陛下,我母親她……”
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完,趙睿便沖了上去,一把抱住董夫人,動情地喊道:“煙兒!”
“殿下!”董夫人頓時泣不成聲。
“煙兒,真的是你嗎?孤不是在做夢吧?”趙睿連聲詢問,心情激動之下,連自稱都沒有改回來。
“殿下,是我!”董夫人緊緊抱著他。
兩人的動作驚呆了所有人,包括賈琮也是如此,誰也沒想到劇情竟然會如此展開。
片刻后,兩人這才分開,見眾人如此神色,趙睿輕咳一聲,先讓眾人起來,隨后看向賈琮:“琮兒,你還不明白嗎?”
這話讓所有人神情巨震,“琮兒”之稱,只有極其親近的長輩才會這么叫的,比如父母。
賈琮也是滿臉驚愕,他連忙看向董夫人。
董夫人向他點了點頭:“娘當時只以為殿下已經不在了,為了護你周全,這才謊稱你父親已死。殿下,正是你的父親。”
嘶!
眾人一起抽氣,賈琮竟然是趙睿的兒子!
“怎么會?”賈琮忍不住問道。
趙睿深深地看著他:
“當年,朕奉先帝之命領兵出征,煙兒那時有了身孕,朕本打算回京便迎娶她,怎料一回京便遭了那奸賊構陷。幸賴榮國公趕來相救,朕念及你們母子,便請他趕去相救。
朕改頭換面逃出來之后尋到了榮國公,他告知朕將你帶回了賈府,可煙兒卻為了掩護你們而下落不明。朕去尋過,只在懸崖邊上找到了一些痕跡與煙兒的殘破衣裳,朕悲痛萬分,以為煙兒已經墜落山崖。
朕深知九死一生,你跟著我恐怕難以存活,便將你托付給了榮國公,不求你大富大貴,只求你能安然地活著。”
董夫人也看向他道:
“那時你剛出生,賊人追來,所幸榮國公及時趕至,一路護我們出京。可我不利于行,眼見追兵將至,我便將你托付給了他,只身一人引開追兵。
我本以為必死,卻為一仙長所救。仙長將我藏匿與山中,直至那日你尋來。”
眾人這才恍然,其中竟然有如此曲折的內情。
一旁的楚恒也明白了過來,難怪趙睿之前在京城的時候,對于賈琮另眼相待,不肯對付他,還讓師青玄貼身保護他,原來他竟然是他的親兒子!
“朕今日前來,便是為了此事,本想與賈老太君說個明白,不成想卻是遇到了煙兒。”趙睿看著賈琮。
眾人也紛紛看向了他。
賈琮臉色一整,當即向趙睿跪倒:“孩兒,見過父親!”
“好,好!好孩子!”趙睿將他扶了起來,抱著他邊哭邊笑。
一旁董夫人也流淚滿面,一家人相擁而泣。
見到這一幕,眾女都是陪著落淚,賈母則是顫聲道:
“恭喜陛下一家團聚。”
這么好的孫子,轉眼之間就成了別人的,這讓她心頭不是滋味。
賈琮來到她身邊,恭恭敬敬地向她行禮:
“感謝祖母多年養育之恩,琮,一輩子是你的孫子。”
賈母感動不已,拉著他的手老淚縱橫:“好,有你這句話,我也就知足了。”
一家團圓,不勝歡喜,賈家大排筵席,這天賈琮和趙睿都醉了。
……
次日,宗廟。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宗人府宗正向著趙睿高聲道喜。
今天一早,趙睿就將賈琮帶到了宗廟,進行認祖歸宗的儀式。有專門的仵作和太醫為賈琮和趙睿進行了滴血驗親,連續進行了三次,每次結果都是相融的。
趙睿神色肅穆地點頭:“為皇子更衣,祭拜先祖!”
劉崇立刻上前,帶人為賈琮穿上了玄端冕服,然后引導著他來到太祖皇帝神位前三次跪拜,九次叩首。
等他叩首完畢之后,趙睿上前遞給他一杯酒,這是象征宗脈相連的祭酒。
賈琮接過祭酒,將酒液緩緩酹于黃土。
宗正高聲道:“敬奉天地祖先,共享吉慶!即日起,皇子趙琮認祖歸宗!”
宗族眾人齊齊向賈琮行禮:“拜見殿下!”
“免禮!”賈琮揮了揮手,目光中也帶著一抹恍惚,沒想到自己這就是皇子了。
禮畢,眾人紛紛向趙睿道喜,趙睿大笑,多有賞賜。
“琮兒,隨朕回宮!”他拉起賈琮的手,來到皇宮。
此時,文武百官早就收到了風聲,紛紛自發地來到皇城門口等候,見兩人到來,紛紛行禮高呼:
“參見陛下,參見皇子殿下!”
“免禮!”趙睿拉著賈琮的手,滿臉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