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軍營,夏荷瞪大了眼睛:
“這里是涼州?為何我們短短幾日便到了?”
他們要去的嘉寧關和涼州本是兩個方向,但他們竟然這么快便趕到了這里。
賈琮笑道:“因為我們乘坐的是汗血寶馬,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這是逗她的話,實際上,他使用了神行符,這是一種能極高提升趕路速度的道具。
“你又支吾我!”夏荷嘟起嘴,“你當真以為我不懂馬不成?這就是普通的棗騮!”
被戳穿謊話,賈琮咳嗽了一聲,忽然轉頭:“有人來了。”
夏荷望去,只見幾人正在朝著這里走來,領頭的是一個穿著銀色盔甲,氣勢不凡的中年男子。
“哈哈哈哈!孤道是哪位京城故人呢,原來是賈公子!”
來人正是趙睿,他聽到通傳之后便親自迎了出來。
“賈琮,參見太子殿下。”賈琮臉色一肅,向他躬身行禮。
“不必多禮!”趙睿一把扶住賈琮,滿臉欣喜地看著他,“多日不見,公子風采依舊,當真是可喜可賀。”
“殿下才是英姿煥發。”賈琮寒暄道。
“哈哈哈,承公子吉!里面請。”趙睿大笑著將他迎進營帳。
在進營帳的過程中,賈琮暗自觀察了一下整個大營,見它秩序井然,暗合兵法。營中士兵各個精神抖擻,目不斜視,顯示了極高的素質,這讓他不由暗自點頭。
營帳中還有許多將領,趙睿一一給他引薦。眾人都聽過他的大名,而且賈家確實也在軍中有名望,他們紛紛向他行禮問好。
兩人落座后,賈琮向趙睿講述了分別后的遭遇。在聽到趙元竟然讓他出使嘉寧關,還派人刺殺他的時候,趙睿頓時大怒,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待孤攻入京城,必定親手砍下此獠狗頭!”
“那便先恭祝殿下馬到功成了。”賈琮看了看他,“不過我觀殿下與楚統領眉宇間似有郁結之氣,不知發生了何事?”
趙睿嘆了口氣,將事情向他講述了一遍。
賈琮聞笑了:“朝廷軍仗著城墻高大,據城而守。不知若沒了這城墻,殿下可有把握?”
“若沒了城墻,別說殿下了,便是我也有把握大勝!”楚恒連忙道,“我軍新勝,士氣正旺。朝廷軍新敗,士氣低迷。再加之那徐釗不過是守成之將,破之易如反掌。”
賈琮點頭:“既如此,還請殿下整軍,破敵就在今夜。”
“啊?”帳中之人都用詫異的目光看著他。
他們束手無策的難題,他這就能解決了?
“賈公子,你此當真?”趙睿問道。
“自然當真,今夜若是聽見動靜,揮軍來攻便是。”賈琮點頭。
“好!那孤便等你的信兒。”趙睿相信了他的話。
“且慢!”此時,一名老將站了出來,向賈琮問道,“賈公子,你打算如何拿下此戰?”
這老將名為陸奕,是軍中元老,年輕時就曾追隨趙睿南征北戰,在軍中素有威望。
賈琮笑道:“請容許我賣個關子,只消諸位在收到信兒之后勠力同心便是。”
“若公子不能說明,我等如何配合公子?”陸奕并不退讓。事實上,他并不是很相信賈琮,因為他是趙元的心腹。
“陸老將軍,此事不必多,就這么定下。”趙睿開口道,他是無條件相信賈琮的。
“殿下,軍中皆乃百戰老兵,也是殿下心血。豈能如此草率地就輕易出兵?”陸奕說道,“萬一這是朝廷計策,我等要如何自處?”
他不相信賈琮,甚至覺得這就是一個陷阱。
他的話讓許多將領都是暗自點頭,他們也是同樣的心思。
趙睿臉色一沉,就要發怒,賈琮攔住了他:
“陸老將軍,我打算生擒徐釗,然后再拆掉城墻,不知這個計劃否能令你信服?”
聽他這么說,帳中之人都懵了,哪怕夏荷和趙睿都是如此。有些人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使勁挖了挖耳朵。
陸奕頓時漲紅了臉,厲聲道:“簡直是一派胡,癡人說夢!城中有數萬大軍,他身邊有五百親衛,你憑什么生擒他?莫說生擒他,你連他在哪兒都不知!還有,那城墻極為高大,巨石都砸不壞,你憑什么拆了它!”
他們不是沒想過刺殺徐釗,但他們連他的確切行蹤和下落都不清楚。還沒見到他,刺客就被剿滅了。
他越說越激動,最后向趙睿抱拳道:“殿下,這就是朝廷派來的奸細,還請殿下將他拿下!”
趙睿冷哼:“他是孤最信任之人,再敢有妄者,孤決不輕饒!”&l-->>t;br>“殿下!”陸奕急道。
“無需多!”趙睿的態度十分強硬。
嗆啷!
陸奕又急又怒,拔劍在手。
“放肆!”楚恒立刻護在趙睿身前。
陸奕并沒有打算對趙睿不利,只是將劍橫在自己的脖子上:
“殿下若信他,那老夫便死在殿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