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見過康妃娘娘。”賈琮來到康妃面前,向她行禮。
康妃看了他一眼:“免禮。”
“謝娘娘。”
“賈大人來本宮這兒,可是有什么事兒?”康妃問道。
賈琮笑道:“倒也不是什么特別的事兒,只是這兩日宮里不太平,微臣特意來探望娘娘,還望娘娘小心,切莫給刺客可乘之機。”
“知道了,多謝賈大人關心,退下吧。”康妃淡淡道。
賈琮看著她:“這刺客當是會易容之術,許是就藏在這宮人之中,還請娘娘屏退左右,臣有要事相告。”
康妃微微皺眉:“本宮不過是后宮不起眼的妃嬪,刺客還會為難本宮不成?”
她似乎并不愿意和他獨處。
“娘娘,刺客狡詐不得不防,為了娘娘與陛下的周全,還請娘娘小心為上。”賈琮抬出了趙元的安全作為借口。
果然,這話讓她有些猶豫,如果她再拒絕,就有些惹人疑竇了。
她向周圍的宮女太監揮了揮手:“都退下吧。”
宮女和太監紛紛退去。
賈琮給袁彬遞了個眼神,袁彬會意,來到門口為他守住大門。
“快些說吧,本宮一會還要去伺候太后呢。”康妃向他道。
“不急。”賈琮向她笑了笑,湊近道,“娘娘,上回微臣與你說的事兒,你考慮得如何了?”
康妃心頭一緊,她沒想到這么快就遇到這種私密事了。她故作淡然:“你說的是什么事兒,本宮忘了。”
“就是為娘娘單獨講經的事兒。”
康妃掃了他一眼,心頭有些懷疑。你一個外臣給太后講經也就算了,怎么能跟她單獨相處呢?莫不是在使詐?
“講經?本宮怎不記得有這事兒?”
賈琮壓低聲音:“娘娘當真忘了?那日你中了那烈女吟后與微臣說的。”
聽他提及“烈女吟”之名,康妃完全肯定,賈琮是在詐她。康妃是后宮的妃嬪怎么可能中了這種東西,還和他待在一起,這不是在給趙元戴綠帽么?
她當即冷哼一聲:“賈大人,你在說什么胡話!本宮何時中過什么烈女吟,你若再胡亂語,別怪本宮稟報陛下,治你一個不敬之罪!”
賈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卻是笑了。
“你笑什么?”康妃見到他的笑容,心頭一跳。
“沒什么,娘娘別多心。微臣并非有意冒犯,而是怕刺客扮成了娘娘的模樣,故而出相試,還請娘娘海涵。”賈琮推開一步,躬身行禮。
“罷了,你也是好心,但不得再有下回。”康妃淡淡答道。雖然賈琮說明了原因,但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頭總是有些不安。
“是,微臣謹記。”賈琮應道,隨后又對她說了一些關于安全的事,再三強調要她小心之后,這才離去。
來到宮外,袁彬連忙跟了上來:“大人,如何?”
“就是她。”賈琮的目光中閃過一絲亮色。
他有聞香識美人的能力,所以在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她不是本尊。為了確認,他又用語試探,結果也不出他的所料。真正的康妃是中過烈女吟的,這事康妃又怎么會不知道?
“那可要抓捕?”袁彬連忙詢問。
賈琮抬手阻攔:“不必,只要盯緊她就是。我倒是想要瞧瞧,她到底要做什么。”
他可不會幫趙元這個忙,同時也想看看,兩方面都有什么底牌。
“是。那我們此時應當做什么?”
“先等我見過陛下再說。”賈琮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精芒。
他來到養心殿,向趙元匯報了情況。
“你是說,那刺客還在宮里?”趙元聞眼神一厲。
“是,微臣以為,她應當依舊藏匿在宮中,并且易容成了他人模樣。”
趙元深深皺眉:“你的意思是,朕碰到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刺客假扮的?”
“是。”
“那朕豈不是每日都要提心吊膽的!”趙元又驚又怒。
“陛下只要提高防備即可,她始終是要露出馬腳的。”賈琮略一遲疑,“可這刺客終究只疥癬之患,哪怕除了她只是治標而非治本。”
“哦?你的意思是?”
“陛下,微臣是說,為了防止今后再有此類事,當從羽林衛入手。”
趙元的目光中頓時閃過一抹陰冷:“你的意思是,朕要裁換羽林衛?”
羽林衛是保衛他的重要力量,賈琮要動羽林衛,是觸及了他的逆鱗。
賈琮搖頭:“陛下誤會了,羽林衛皆乃忠心之士,豈能妄動?微臣是覺得羽林衛空有忠心及勇武,上陣殺敵不在話下,但要應付這等江湖手段,怕是差了少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