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郞,幾日不見,可有想我?”她像賈琮嬌聲問道。
“沒有,下一位。”賈琮搖頭。
袁菲嘟著嘴瞪著他:“你騙人!你肯定有想我。”
“別胡鬧,我還有正事要與大人相談。”袁彬瞪了她一眼。
“那好吧,賈郞,我去與小竹她們比武去了,她們的劍陣十分厲害。”袁菲向賈琮說了一句,這才不舍離去。
見她離開,袁彬連忙向賈琮道歉:“舍妹無狀,還請大人海涵。”
賈琮笑道:“無妨,她天真爛漫,我也很喜歡。”
聽他這么說,袁彬這才放心了許多。
兩人落座,品了一會茶后,袁彬向他拱手道:
“那日之事,多謝大人了,若非大人力挽狂瀾,后果不堪設想。”
賈琮搖頭:“袁大人,你我之間就無須這些了。你我休戚相關,救你也是救自己。”
他的話讓袁彬心頭一暖,他點了點頭,決定開誠布公:
“大人,你可知那些是什么來歷?”
“這卻是不知,還請袁大人指教。”
“指教不敢當。”袁彬壓低聲音,“不知大人可知,那位一直都養著一支秘密衛隊?”
他所說的那位,指的自然就是趙元。
“不知。”賈琮再次搖頭。
“它們名為暗衛,專門幫他處置一些見不得光的事兒,比如那廢太子余孽。”袁彬沒有隱瞞,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信息。
賈琮恍然:“原來如此。”
“此次不知為何,他竟是要除掉小妹。”袁彬緊皺著眉頭。
“說來也是慚愧,如我所料不差,怕是被我牽連了。”賈琮也沒有瞞他,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袁彬看著他:“大人不必自責,這并非你的錯。而是他生性多疑,容不得人。”
“我所慮著乃是大人你,你與我關系親近,怕是……”賈琮有些猶豫。
袁彬長嘆一聲:“大人不必思慮太多,這本是我這等人應有的下場,雖看著風光,可終究只是一條狗而已。”
作為皇帝的親軍,錦衣衛指揮使的下場向來不好,替皇帝干臟活背鍋不說,最后的結局就是被推出來擋刀。
袁彬其實是個聰明人,他也一直十分低調,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功成身退。不過從目前來看,顯然有些困難。
賈琮看著他:“袁大人可信我?”
“信。若沒有大人,袁某怕是已經身首異處了。”袁彬毫不猶豫地點頭。
“好!你既信我,那我必定保你平安。”
袁彬大喜,起身向他行禮:“日后必定以大人馬首是瞻。”
賈琮抬手將他扶了起來:“好,你我往后相守相助,共同進退!”
袁彬大喜,立刻表示愿意與他結為最穩固的盟友。
兩人明確了關系,又比之前親近不少,袁彬向他道:
“大人近日可曾聽了傳?”
“什么傳?”
“就是太后的事兒。”
賈琮緩緩點頭:“聽著了,此事在京城傳播甚廣。”
關于趙元身世的傳這幾天流傳甚廣,街頭巷尾都在傳。當然,并沒有人敢在明面上說。
“聽聞許多朝臣都在私下走動,怕是一場風雨要來了。”
“這是必然。他的正統性被動搖,自然是人心浮動。”賈琮點頭,趙元的正統身份出了問題,他的統治根基必然被動搖。
“那我等該當如何?”袁彬問道。
“一切照舊,守好自己的本分。如我所料不差,這不過是前兆,真正的雷霆還未到來。”賈琮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精芒。
如果這件事傳了出去,天下必定震動,這時候趙睿如果打出旗號,這對趙元的打擊是致命的。
“是。”袁彬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對了,大人。這幾天市井又有你的傳。”
“哦?是什么?”賈琮這點倒是并沒有關注到。
“有人傳,你并非是賈家人,而是……”袁彬忽然有些猶豫。
“你我之間,直說便是。”
“那我便直說了,如有冒犯,還請大人海涵。”袁彬小心地道,“有傳說,你并非賈家人,而是廢太子余孽。你的生母,是當年廢太子趙睿養的外室。”
賈琮聞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這是有人在借著趙元的手除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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