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他們在宮中最重要,身份最關鍵的潛伏者。
趙睿打開蠟丸,取出其中的字條,看過之后頓時瞪大眼睛,目光-->>中滿是憤恨與怒火:“孤就知道,孤就知道!”
“殿下,出什么事了?”楚恒問道。
趙睿將手中的字條給了他,他看過之后也是滿臉驚駭:
“太后竟真這么說,難道,當年的那個傳是真的?”
當年在趙元出生之時,宮中就有傳,說是趙元并非先帝親身,當時先帝震怒,將傳播謠的人全部殺死,這才平息此事。
“可恨!當年孤向父皇諫,請他嚴查此事。可父皇竟說什么信她之類的話!”趙睿重重一拍桌子,卻是引動了病情,不斷咳嗽。
楚恒連忙給他拿來藥丸,又給他拍了許久的背,他才緩過來。
“還請殿下保重身子,切莫動怒。”
趙睿揮了揮手:“無妨,你將此事宣揚出去。孤要他名聲喪盡,千夫所指!”
“殿下,可此事若是宣揚出去,對于先帝……”楚恒有些猶豫,這件事如果宣揚出去,先帝就被扣上一頂怎么也洗不干凈的綠帽子,成為皇家最大的丑聞。
“無妨,父皇就是太過心慈手軟,才導致被這等忤逆的畜生害死!若明知他的身世卻不加以公布,才是對父皇的最大不敬。”趙睿說道。
“是!”楚恒連忙領命。
“走吧。是時候離開京城了。”趙睿用手帕擦了擦嘴,上面帶著一抹殷紅。
“殿下,你是要?”楚恒的目光中滿是興奮。
趙睿點了點頭:“不錯,也終究到了這一步了。”
在如此情況下,他必須要起兵,他要昭告天下,他還活著。
“屬下必定為殿下肝腦涂地,在所不惜!”楚恒滿臉通紅。
趙睿坐著馬車離開京城,在出了京城之后,他看向賈府的方向:
“賈琮,當朕再回京城之時,定會給你一份天大的驚喜。”
就在他放下窗簾的那一瞬,一輛馬車與他擦肩而過,車上的一名男子也正在看著他。
這男子長相奇偉,大約四十歲上下,看著極有威勢。
“圣王看到什么了?”見他盯著那輛車,他身邊的女子問道。
他正是紅蓮教的二號人物,圣王,肖鵬。
肖鵬放下窗簾,淡淡答道:“無事,只是那人長得與一故人頗有幾分相似,忍不住多瞧了幾眼。”
“圣王的故人?那想來也不凡呢。”
肖鵬笑了笑:“他著實不凡,文韜武略樣樣出眾,本王也視他為必勝之敵。”
“后來呢?”女子好奇地問道。
“后來,他家門不幸,被他弟弟設計陷害而死。”肖鵬的臉上帶著一抹惋惜。
“那還倒真是可惜了,那等人物不應死得那么窩囊。理應與圣王大戰數場,最終轟轟烈烈而死才對。”
“罷了,當年的事情不提也罷。”肖鵬擺了擺手,“說眼下吧,白小嵐現在何處?”
聽他提及白小嵐,女子冷哼一聲:
“這個蠢女人不聽勸諫,非要帶人襲殺賈琮,結果卻被賈琮全殲,如今自己也身陷北鎮撫司。她自己死了倒也罷了,卻將圣王多年的布置打亂,當受萬蛇噬體之苦!”
肖鵬微微皺眉:“只是她被抓了么?姜兆麟如何了?”
“姜兆麟倒是無事,想來她應當不會將他供出來。”女子連忙問道,“圣王可是要借助步軍營的人馬行事?”
肖鵬沉吟片刻,緩緩搖頭:“不,你我入京后萬不得聯絡姜兆麟,也絕不可借助步軍營的人?”
女子露出不解之色:“這是為何?我等耗費了無數錢財人脈將他推到了這等高位,為何棄之不用?”
“本王研究過賈琮,此人嗅覺敏銳,聰明過人,許多蛛絲馬跡瞞不過他的眼睛。可唯獨此次,白小嵐數次指使姜兆麟行刺他,又數次用了弓弩火油等物,甚至連她本人都入了詔獄,為何唯獨姜兆麟安然無恙?”肖鵬微微皺眉。
“圣王的意思是,那姜兆麟已經背叛了圣教?”女子忙問道。
“這倒是未必,他父母兄弟都在圣教中,自身又在圣教這許多年,當是不會背叛。但或許賈琮早就盯上了他,以他為餌,誘我等上鉤。”肖鵬緩緩道。
女子恍然:“圣王神機妙算,運籌帷幄,著實叫人敬佩。不過,我們沒了人手,又不能聯絡姜兆麟,該如何行事?”
“無妨,我們可以借勢。”
“借勢?借誰的勢?”
肖鵬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你覺得,整個京城誰的勢力最強?”
“最強?賈琮?”女子試探著問道。
“當然不是,而是皇城里的那位。”
“你是說,皇帝?”
肖鵬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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